吳邪暗搓搓的想,今年,不,還有明年的條子,都別想讓他批下來!
要是把惡心他的人列個排行榜,張海客沒有第一也有第二。
他媽的這姓張的王八蛋,用他的臉,搶他的兄弟,連追的女人也要搶!
吳邪把張海客從頭到尾數落了個遍,才勉強壓住火。
接下來,張海棠擬列了好幾條規矩約束吳邪,又嚴厲譴責吳邪這種行為,吳邪全程只能點頭答應,乖的像吉娃娃,就是表情有些僵硬,顯然好在為剛剛的話計較。
“你還臭著一張臉做什麼,說說罷了,老孃還能真離開不成。”
吳邪一直沒說話,陰沉沉的。
真生氣了?嘖,真難伺候。
在張海棠眼裡,一直覺得吳邪和張海客兩人在相愛相殺,以她的理解,張海客是可以被吳邪信任的存在,不然兩人之前也不會合作,作為吳邪計劃的一步暗棋。
而張海客觀察吳邪這麼多年,模仿了這麼多年,從心理學角度分析,模仿者很容易對被模仿者産生好感,潛意識會産生一種“他對自己很重要”的錯覺。
一開始張海棠認為兩人關系應該會很快破冰,然後感情升溫,沒成想,到現在還是兩看相厭。
張海棠長長的嘆了口氣,像是妥協了一般,“你真的分的清楚嗎?”這麼多年,他們的情感如血肉相融,不分彼此,那點心動又有多少?又能堅持多久?
“需要分的很清楚嗎?”吳邪反問,“你也不是很在乎吧。”
“朋友,家人亦或者愛人,對你來說有區別嗎?
吳邪的聲音輕得如同風拂過耳畔,仿若惡魔的低吟。
“我們可以是任何一種關系。”他牽起她的手,貼近心口。
張海棠的瞳孔微微擴大,身體下意識的放開五感,她感覺到手心下強烈的跳動。
她有些恍惚,全部的注意集中在指尖下,自己的心跳,掌心下的心跳全部混在一起,仿若他們彼此間的情感,全部碾碎交融。
心跳一下就亂了。
她的反應讓吳邪的呼吸不受控制的急促,握著她的手微微收緊。
她徵然的盯著吳邪的眼睛。視線遊離一寸,停留在他脖子上的疤上,她又回憶起那個雪山懸崖下,那股絕望與窒息的痛苦
不知什麼時候,兩人已經靠的相當近,呼吸漸漸交融,隱約間聞到淡淡的香皂的氣味。
不過半寸,他們幾乎就要唇齒相依。
張海棠微微仰頭,灼熱的氣息盡數噴灑在脖子上,吳邪順從的俯下身,一道極輕的吻落在脖子上。
她吻過那條疤痕,只有吳邪看到她此時幾近虔誠的神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