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長生麼?
最後三個字,就像是詛咒,無論如何張海棠總開不了口,認同被掐了脖子,一口氣一直喘不上來。憋得臉色漲紅,雙手發抖。
長生是他們四人最不願擺在明面上說的詞,其中的痛苦太過沉重。
而現在,她想為了一己私慾,不惜將她所體會過的痛苦強加在吳邪身上,她居然會有這樣的想法?
張海棠臉上茫然無措的神情毫不遮掩,吳邪已經有些不忍心繼續逼她了。
“吻我吧,海棠。”
但他還是繼續下去了,可真卑劣啊。吳邪在心中唾棄自己。
張海棠的臉上終於有了慌亂,雙頰酡紅,口不擇言:“吳邪,你給我點時間,給我點時間讓我想想。”
吳邪看著她,什麼也沒說,他垂眸盯著自己的手錶看,三分鐘很快就過了,他一言不發的站起身。
張海棠有些緊張的看著他,正等他開口,卻沒想到吳邪居然直接就往門口走,像要離開。
一步,兩步,三步,四步,門口……吳邪緩緩將手搭上把手,臉上苦笑,就要推門,“吳邪——”衣領被從後面拽住,猛的往後拽,他連退了兩步才穩住身體,緊接著一隻手勾住他的脖子,指尖插入他的發間,往下一按。
夾雜著酒氣與淚水的一個吻,鋪天蓋地般的,洶湧的將他淹沒。
吳邪輕闔雙眸,靜靜看了一會,最終閉上眼睛,擁住對方,任憑自己沉淪在這片深潭之中。
恍惚間,他被推倒在床沿,張海棠捧起他的臉,一點點吻過他的眼角,舌尖無意的舔舐而過帶給他一陣戰慄,臉上微涼滑落的液體,讓他後知後覺的發現,原來流淚的那個人——是他自己。
吳邪牽起她的手,緩緩的,虔誠的吻著她的指尖,動作非常的輕,張海棠一動不動,腦袋已經放棄了思考,只是垂眸看著他幾乎破碎的神情。
忽然,她聽見
吳邪近乎乞憐的口吻:“給我吧,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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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海棠拎著一個行李箱,丟了魂一般的坐在餐桌前,亭亭和阿臺坐在一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擠眉弄眼著。
你快問問。
怎麼又是我?
阿臺清了清喉嚨,道:“棠姐,菜要涼了,您先吃點吧。”
“什麼?”張海棠一臉茫然。
“我說,您吃點東西,今天剛運來的海蟹……哎呦”話說一半,他弓下身,顫抖著把自己的腳扯了回來。
亭亭睨了他一眼,收回自己的腳,沒眼色的臭男人,沒看見棠姐已經失魂落魄成這樣了,就惦記著吃。
結果一抬頭,張海棠已經吃上了,吃的還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