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膚相接的時候,他觸到她的指尖,冰冰涼涼的。
<101nove.e極寒爆。白色的細長煙管被她夾在手指中間,燃燒的紅點兒在她指間明滅,旖旎又誘惑。
她站在天臺欄杆邊的臺階上,田怔國站在臺階下面仰視著她,她銜著煙,垂眼盯著他的眼睛,神情有如女王般的驕傲。
白煙撲面,田怔國感受到了濃烈的薄荷味,也是冰冰涼涼的。
李宥拉整個人好像都是冰冷的,他被激得肩膀瑟縮一下,她在對面輕嗤一聲,好笑的打量這個自己從未認真看過的同桌,偏過頭想了想,把手裡的煙遞過去。
“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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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長最殘酷的部分,就是女孩子永遠要比同年齡的男孩子成熟,女孩子的成熟啊,沒有一個男孩子能招架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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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田怔國總是夢見那次天臺上的場景,他在夢中無數次的回到那個時刻,醒來後總是悵然若失。
他想,如果真的可以再來一次,他一定不會逞強,一定不會接李宥拉的煙,最好撿到那個打火機的時候,他就不要因為好奇跟她上到天臺上去。
他們兩個人,本來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最好一點關系都不要沾上。
其實後來的生活裡,沒有她也沒什麼的,沒有她,他還可以有別人,不愛她,他也可以愛別人。
可是他沒有。
17歲的他,在李宥拉的主動邀請下,帶著滿心的悸動和歡盈,接下了那支她已經吸過一口的薄荷爆珠。
冰涼的薄荷擊喉感把他的理智撞得支離破碎,田怔國覺得自己像在宇宙漫步,失了重力,身體輕飄飄的,像是下一秒就要飛到天上去。
我是愛豆,我已經出道了,這樣下去的話,我遲早會毀在李宥拉手裡,田怔國想,但是那也沒關系,我甘之如飴。
從第一眼開始,他就此沉淪下去;
從這支煙開始,終於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