赭發藍眸,西裝革履。
是他,真的是他……
大家的表情都很精彩。
望月千穗流露出了堪稱驚駭的表情,黛真知子則是感動地直點頭,中原中也有點不好意思去看千穗的臉,立原道造……
立原道造抹著眼淚,像是看愛情電影高潮時潸然淚下的電影觀眾。
這場高潮還在繼續。
“中原先生,您和望月小姐是什麼關系?”
“……我是她的上司。”
“12月1日的下午,您和她具體在做什麼?”
“工作。”
“具體是什麼樣的工作,您可以說一下嗎?”
中原中也在這裡卡了殼。很顯然,從他微紅的耳垂中可以看出他的窘迫。望月千穗想,他絕對在這一刻想起了他們工作的真正性質。
“……就是一些,普通的,處理檔案之類的工作。”
“您確定嗎?”
“我很確定。”
中原中也下意識看了她一眼,在發現她沒有表現出明顯排斥的時候鬆了口氣。
等結束庭審以後,一定要把話和她說清楚……他這樣想。
“中原先生,我還有一個問題,”古美門研介再次提問,“9.20下午六點的時候,您在做什麼?”
他回得有些不自在,“我帶千穗……我帶望月小姐去喝酒了。”
不錯。
很不錯。
有這樣一個人證,基本就可以排除望月千穗在那一天的嫌疑了。古美門研介得意地撩了撩頭發,“我問完了。”
一切都朝著有利的方向進行。
大家都是這麼想的。
——除了對方的辯護律師。
他皮笑肉不笑,“在死者的日記裡,有一個男人反複出現——那個人是您吧?”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