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制止住準備繼續說話的中也先生,“中也先生……這……我們還是去醫院吧!”
“只是發個燒而已,有必要去醫院嗎?”
中也感覺立原怪怪的,“啊,我看到穗穗了,你讓她過來。”
立原道造往後看。
發現什麼也沒有。
“應該是跑走了,”中也先生這麼解釋,“她比較怕生,小孩子都是這樣的。”
……怎麼感覺中也先生的語氣怪寵的。
“那些蔬菜你都買了嗎?”
立原訥訥,“買了,買了。”
總感覺今天過後,他就不敢再直視中也先生了。
“你可以走了,”躺在床上的中也說,“……走之前給我帶一件毯子吧?就在房間。”
立原道造答應了。
其實他根本沒聽清這個房間是什麼房間,只是一味地在每個地方尋找著。
但很快,他就找到了一個隱匿的角落。
那裡有一隻兔子。
絨毛白色的,身體小小的,眼睛粉紅的兔子。
它咬著一塊胡蘿蔔,看見他走進來以後嚇得縮排角落,動也不敢動一下。最重要的是,它身上蓋著三條毯子。
立原道造一看見那隻兔子,又想起中也先生說的那些前言不搭後語的話,頓時明白了。
他懂了。
他都懂了。
這只兔子,就是中也先生和那個穗穗小姐養的小寵物啊!
已知穗穗小姐年紀很小,愛鬧騰——不難得出這種小孩愛養寵物的結論。一想到這位小姐現在還在房間裡待著,立原道造就渾身不對勁,巴不得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思及此,他立刻走到兔子身邊,拿走了它身上的毯子——值得一提的是,善良的他還留下了最後一張毯子給兔子,因為怕它冷。
兔子看起來很怕他。
是那種身體都在發顫,嘴邊發出咕咕叫的害怕。
明明他什麼也沒做,只是靠近,就被小動物如此對待,讓他也不免覺得掃興。
立原嘗試揉揉它的腦袋,“別害怕了。”
它沒有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