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她突然跑出來,這會腹中空空,確實因為貧血,有些眩暈。
她沒想到,賀寒這麼細心。
“謝謝。”
喝了兩口,甘甜的糖水滋潤到喉嚨裡。楊柳臉色紅潤了些。
賀母始終沒出來,賀寒也不是那種會說場面話的人。
倒是賀盈,悄悄從灶房探出腦袋,看了她好幾眼,欲言又止的。
賀寒坐下來,順手擇著賀母還沒摘完的長豆角。他神情專注,長袖擼起來,幹活時,肌肉一鼓一鼓的,跟那張冷峻的臉,有些不搭。
“寒哥,你剛是從鎮上回來?”
猝然聽到這聲寒哥,賀寒深邃的眼眸,看過來。
半響,應了聲:“嗯。”
“去幹什麼?”
“有點事。”
楊柳:“……”
楊柳記得,印象裡,賀寒話沒這麼少的呀。
她一時間,也不知道要怎麼暖場了。
其實她上輩子做服裝生意,走南闖北的,說起話來也一套一套的。但那些路數,讓她用在賀寒身上,總覺得,玷汙了他。
未免尷尬,楊柳只能站起來,看了眼院中的那顆柚子樹。
這還是兩人八歲那年,一起栽種的。
算算,如今已過去十年了。
粗壯的樹幹筆直往上,枝繁陸茂,幾乎成了夏日裡遮蔽乘涼的最好去處。
見她在打量,賀寒難得停下手中的活兒。
“現在還沒熟,等過半個月才能摘。”
楊柳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