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極大的滿足了宋緯鈞的虛榮心,也為他掙足了大男人的面子。
但眼下他還只是個窮知青,只能想盡辦法先討好楊柳。
宋緯鈞轉身走進廚房拿出一個小竹籃,連上面的藍布蓋頭,也是當初楊柳拿給他的。
這會宋緯鈞已經調整好心態了,畢竟楊柳前天還為了嫁給他,以死相逼。
她額頭尚未癒合的傷口就是最好的明證。
人不可能短時間內變化太多,所以宋緯鈞篤定是何桂花夫婦又說了什麼,所以楊柳才會對自己這麼冷淡。
他體貼道:
“小柳,我知你體恤我,不過以後別總什麼都往我這拿了,也別為了我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看到你為我受傷,我會心疼的。”
楊柳內心毫無波瀾,她要是早回來兩天,肯定會打死那個為宋緯鈞要死要活的自己。
幸好現在一切也還來得及。
想起自己的計劃,她遲疑地看了宋緯鈞好幾眼,故作愧疚道:
“宋知青,這房子恐怕沒法繼續給你住了。”
宋緯鈞一愣,“為什麼?”
楊柳低垂著眼簾,語氣裡滿是自責:
“三嬸說,海哥已經相看過物件了,新媳婦進門肯定得騰出一間空房來。”
“我畢竟借住三伯家,總不好一人佔一間房,只能搬回來住,而且三嬸說了,男大女防,宋知青是讀書人,應該也懂得禮數。”
“抱歉,你得搬回知青院子了。”
宋緯鈞聽得皺眉。
先不說知青院還有沒有留他的位置。
就算有,他也不太想回去。
知青宿舍就是那種上下鋪,每個人的床就一張木板搭著,窗戶也是四面漏風。每個人的空間都不夠伸腳丫的,他去過兩次,空氣裡都是汗臭味和臭襪子味道,實在難以忍受。
如今他住在楊柳家的這個三進小院,設施條件非常好,房間還連著炕,只要用一點柴微著火燒一壺水,晚上就暖烘烘的。
最重要的是隻要住在這,楊柳一有好吃的就會給他送來。
以前沒細想,現在宋緯鈞才意識到這段時間住在這他過的多麼滋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