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料,克勞薩竟然問出了這樣一句話。
在場眾人紛紛一愣。
里昂怔住:“你…難道失憶了?”
一旁的路易斯作沉思狀:“也不是不可能。”
而克勞薩跟里昂對視片刻,然後忍不住又按住自己的頭,說:“我…頭好痛!什麼都不知道,腦子裡一片空白!”
“得,真失憶了。”李遊無奈,“腦子裡一片空白,除了里昂是吧?這人怎麼失憶了都還念著里昂啊?”
克萊爾眨了眨眼:“大概是因為印象太過深沉?”
李遊:你確定自己是想說“印象”深沉?
不過里昂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問題,他看了看克勞薩的眼睛,發現他好像真的失憶了,也是頓了頓,才問:“你還記得我,對不對?”
克勞薩勉強點了點頭:“…只有你的名字。”
里昂略一沉吟,說:“也好,你的過去並不…美滿,忘記了未嘗不是好事,你還可以開始新的生活。”
克勞薩有些失神:“但是我…連我自己是誰都不記得…”
“我會告訴你的,但不是現在。”
里昂在他肩膀上按了按,“你現在狀況不佳,就聽醫生的話,好好休息,等情況穩定了我就來告訴你。”
聽見里昂這麼說,克勞薩緊繃的身軀也鬆緩了下來,說:“…好,那就聽你安排。”
克勞薩不再掙扎,變得十分配合,因此路易斯在里昂和李遊的幫助下,把他抬回了床上,又對他說:“克勞薩,我就是你的主治醫師了。你記住,你的身體不太穩定,一旦覺得體內有異樣,立刻就要告訴我,我會給你注射緩解症狀的藥劑,明白了嗎?”
克勞薩看了看里昂,見他點了頭,這才回答:“…明白了。”
路易斯也鬆了口氣:“好。那你現在就好好休息,我們晚點再來看你。”
里昂最後安撫了一下克勞薩的情緒,然後跟著李遊三人走出了實驗室。
“…他怎麼會失憶?”一出實驗室,里昂就問路易斯。
路易斯也是一臉無奈:“這…可能性有很多,即使是我也沒法給你一個準確的答案。因為沒有資料支撐,我甚至都不能確定他的失憶會是短期還是長期的…只能持續觀察。”
里昂再回頭看了看室內的克勞薩,最後搖頭嘆息:“居然會這樣。”
“好吧,我明白了。既然如此,看來後面也要你照顧他了。”
路易斯點頭道:“我會的。”
“好。那我就不在這裡礙事了,我先出去…練劍。”
里昂說著,對李遊點了點頭,然後又轉頭看向一直跟在身後的夜歌:“咱們走吧。”
而夜歌竟然表現得十分聽話:“好嘞。”
看著一人一劍離開實驗室區域,李遊也有些思索。
在肯多老闆家聚會的時候,他本來還覺得,想讓夜歌乖乖聽里昂的話會是最大的難題,卻沒想到里昂在決定跟他練劍之後,當晚就找了個隔間,跟夜歌嚴肅交流了一番,然後夜歌不知怎麼的,竟然就變得對里昂的話非常聽從,連鬧著要砍怪喝血的頻率都低了很多。
李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