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北琛的車就停在街邊,低調奢華,他開啟車門,把購物袋扔進車裡,轉頭看她,意思是讓她上車。
寧暖彎腰鑽進了副駕駛。
他開啟的就是副駕駛的車門。
從酒店出來時,商北琛說了要送她回醫院,她沒反對。
寧暖其實每時每刻都在告訴自己,要跟孩子的爸爸和諧相處,不要再搞得關係很僵硬,大不了在他喝醉酒的時候,躲他遠遠的。
其實不醉酒的他,還算正常,五官雖是稜角分明,卻也顯得清雋,渾身上下都是良好出身所養出來的那股子優雅。
但是那天醉酒的他,五官輪廓陡然變得很鋒利,清雋不見,陰鷙浮現。
一路無話,兩人很快抵達了第一人民醫院。
醫院側門的門口處,樹影婆娑,烈日穿透大樹的枝葉,在地上灑下斑駁的光影。
黑色的林肯suv緩緩停靠下來,熄火後,如同一頭趴伏在此的野獣。
寧暖伸手開啟車門,欲下車去。
另隻手的手腕,卻倏地被男人從後麵扣住。
寧暖回頭,望著駕駛座上深沉的男人,她眼神恍惚,近距離注視著商北琛的精緻五官,會使人呼吸一窒,有不真實感。
他把一個寫著laperla標誌的袋子,遞給了她。
寧暖看著被他放在她腿上的購物袋,搖了搖頭,把手心收緊,不想要的意思很明顯。
商北琛卻鬆開了她的手腕,收回視線,降下車窗點了根煙抽的同時,眼眸危險地眯起,隨意瞥她一眼:“你不是說過,為了佑佑什麼都可以做?我讓你見他,你聽我話,把內衣收起來?也許哪天我想叫你穿給我看。”
寧暖:“……”
她喉嚨幹了幹,隻覺得腿上的這個購物袋更燙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