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紅雲一聽，這才笑著轉過身來，跟賣衣服的人一起幫忙，給裴歡換上了裙子和高跟鞋。
還打聽了一圈，去一樓化妝品專櫃借用試用裝的眼影，口紅，給裴歡亂七八糟的一通化妝。
專櫃賣東西的小姐看著蔡紅雲一副老鴇拐帶未成年少女的樣子，忍不住目露嫌棄。
要不是那女孩叫她媽，專櫃小姐都要報警了。
蔡紅雲給裴歡塗口紅的時候手機響了一次，是林川打來的。
化完妝領著裴歡出去，蔡紅雲一眼就看到了停在商場門口的氣派豪車。
林川下車，給兩人開啟了車門。
蔡紅雲笑嗬嗬的坐進車裡，說：“司機也這麼帥呢！”
林川禮貌頷首，沒有多搭話。
黑色賓利勻速駛離，林川開車的同時，拿手機處理了一些公事。
等到車裡安靜下來了，林川才不輕不重問了一句：“蔡女士，您給商總打電話的這件事，不希望寧小姐知道？”
蔡紅雲忙說：“那怎麼能讓寧暖知道呢，她是個有什麼委屈都自己吞下的孩子，也隻有我這種臉大的長輩能站出來給她出頭。”
林川何等精明，看到裴歡的那一刻，他就深知這個滿口算計和市儈的女人究竟什麼目的。
他但笑不語，沒再說什麼。
裴歡聽出了不對，不可思議的轉頭看自己的媽媽，“不是商總打電話給你的，是你打電話給人家的？”
蔡紅雲繃著一張臉，不答什麼。
“你從哪裡搞來的人家手機號碼？能不能不要丟人了啊！”
被女兒吼，蔡紅雲不以為意，理直氣壯的，“住下的第一晚，我就偷看了李豔芳的手機，她一把年紀，手機通訊錄裡的人也不多，我隨便翻翻，就翻到了商北琛這個我一看就很陌生的名字。鬼使神差的，我就點了進去……看了眼這非同一般的十一位數字，我就知道這個人很重要，還好我記性好，十一位數，一個數字都沒記錯，全記在了腦子裡。”
林川臉上還是沒什麼表情，手握方向盤。
蔡紅雲笑著看向前麵的司機，探頭去說：“我這也是為了給寧暖討個公道啊，不然也不能偷看她外婆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