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他,猶如被歲月雕琢的石刻,一頭白髮如雪,在月光下熠熠生輝,每一根髮絲都似乎承載著無盡滄桑與堅韌。
他的雙臂緊繃,肌肉線條宛如山嶽起伏,一股股詭異且深邃的紫色光芒自其面板下流淌而出,那是天地交徵陰陽大悲賦修煉至極致、大圓滿境界的標誌。
環繞在他周身的血霧如同一層神秘的紗幕,與那流轉的紫光相互交融,彼此輝映,將他整個人籠罩在一片亦正亦邪、似神似魔的氛圍之中。
這血霧,是血影神功登峰造極的象徵,伴隨著他每一次呼吸,都在不斷地翻騰、湧動,彷彿能夠吞噬一切光明,釋放出令人窒息的恐怖氣息。
此時此刻的呂望北,不僅將天地交徵陰陽大悲賦和血影神功推至無人能及的大圓滿境地,更是在體內孕育了魔種、煉就了魔心,這是對魔功領悟的極致體現,可以說已經是魔功的極致了。
此時他站在一眾呂家族人之前,即便這些呂家人已經被呂良和呂恭精神控制,但在這呂望北的魔煞威壓之下,依舊本能地顫抖起來。
年紀較小、修為尚淺的族人更是不堪重負,他們的眼神中流露出絕望與驚恐,有的甚至無法維持身體的穩定,七竅開始滲出血絲,瞬間便倒在地上,重傷昏迷,
呂望北看了呂良和呂恭一眼,冷冷說道:“你們兩個小崽子,只會些把控人心的手段,硬實力卻還不過關。”
“剛剛若不是我出手,你們已經被呂慈匹夫給廢掉了。”
呂良和呂恭笑了笑,心想這呂望北也太不瞭解太叔公給他們點撥過的合一手了。
紫手一旦出手,即便他們被呂慈傷到,也可以瞬間復原,根本不存在被廢掉的可能性。
呂望北即便不來,他們兩人聯手也有信心拿下自己的太爺呂慈。
不過現在既然呂望北來了,他們自然也就沒必要再出手了,本身當時太叔公給的任務指示就是他們兩人負責收復呂家族人,呂望北負責對付呂慈。
現在只需要按太叔公的計劃行事就夠了。
“謝過三爺出手!”
“行了,兩個小崽子都到我後面來吧,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
呂望北低聲說道,呂良和呂恭便恭敬地退到了他的身後。
呂慈的目光也自然而然落在了呂望北的身上,看起這張臉時,呂慈的臉上的表情更加猙獰了。
“我當是誰?原來是呂望北你這個廢物。”
呂慈的笑聲中帶著幾分戲謔。
這個呂望北他是知道的,是他印象中小呂莊功力最高的存在,只不過脾氣比較衝,沒多少腦筋。
十年前,自以為是的呂望北就來過這呂家村意圖挑戰呂慈,拿回屬於他們那一脈的主導地位。
結果直接被呂慈用如意勁廢掉了一隻手,還把身體的丹田給直接震碎,淪為廢人,這十年來都毫無音訊。
現在看來,應該是用了什麼特殊的手段恢復了功力。
不過看著自己的手下敗將,呂慈並沒有多少重視,而是歇斯底里地說道。
“就憑你們三個雜碎也想毀我呂家?我現在就擰掉你們三個的腦袋!”
本身祠堂被毀,呂慈就極度憤怒,此時自然也不會留手。
他要做的就是直接宰了呂望北、呂良、呂恭三人!
熾烈的恨意與如意勁力在他的掌心凝聚,如同一股被壓抑已久的狂瀾,瞬間破閘而出。
那股勁力宛如一道銳利無匹的劍光,帶著撕裂空氣的嘶鳴聲,直指呂望北的面門,誓要將其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