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殺的呂絕。”
“真是好算計啊。”
雖然關石花知道自己這幫弟子遠在東北,和呂絕井水不犯河水,戰火大機率不會燒到東北來。
但這種時刻被人壓制的感覺,卻不怎麼舒服。
有一個心頭刺一直在,真叫人心頭鬱結,頗不自在。
正當關石花沉浸在對時局的深深思索中時,一位關家族人悄然靠近,步伐輕緩而恭敬,生怕打擾到這位家族支柱的思緒。
他低語道:“堂主,那閣主已至堂口,請求拜見。”
關石花聞聲,微微調整了一下姿態,將那份內斂卻堅韌的力量重新凝聚於身心,她穩穩坐正,目光深邃而又平和,彷彿能包容世事變遷。
而後輕輕地撥出一口氣,那是將憂慮暫時擱置。
不管怎樣,她都是東北的主心骨,此時更不能亂了分寸。
“有請。”
那如虎神色肅穆地步入廳堂,徑直坐在關石花的對面。
他並未在意關家僕從奉上的熱茶是否燙口,而是迫不及待地一把抓起茶杯,急切地一飲而盡,彷彿胸中積壓的問題比滾燙的茶水更讓他焦灼難耐。
未待茶杯落地,他就緊盯著關石花,急促且認真地問道:
“關奶奶,對於上呂仙宮近期一舉吞併王家與天下會的舉動,您有何高見?”
那如虎和關石花本就有血緣,所以也沒有任何客套,直接開門見山。
“難啊。”
關石花搖了搖頭,開口說出簡短的兩個字。
那如虎聽到關石花的話,也是為之一愣。
但很快他也下意識地為之輕輕點頭。
“吸古閣有人甚至提出,我們交投名狀。”
那如虎輕輕搖頭,將茶水給喝乾。
“我們這裡,也有人說,應該趁早和上呂仙宮交好,主動示弱,甘降為附庸。”
關石花輕輕一嘆,說到這裡的同時,又為之搖頭。
“哦?那麼你是怎麼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