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瑞一改先前的輕鬆神態,緊皺著眉頭無限哀傷的看著眼前的嚴如霜,這個註定了要被自己辜負的女人,註定了要為自己傷心的妻子。
也許無奈真的與雨瑞很有緣,居然一次一次的關照於他,麵對楓葉對冷冽的那份痴情至愛時,他無奈;麵對楓葉與雨國的利益二選其一時,他無奈;如今在麵對嚴如霜與楓葉這兩個女人時,他依然無奈。
就是因為他深知,自己深愛的人不愛自己時的那份痛苦;正是因為他深知自己好不容易愛上的人,卻晚了一步,已經跟別人在一起的那份無奈;也正是因為自己有愛不能愛,有恨不能償的那份揪心;所以他從內心裡,不想嚴如霜再嚐一次自己已經在嚐的這種錐心之痛。
然麵,似乎他們的命運卻是出奇的一致,都可能要飽嚐這種愛恨不由己的滋味了。
因而現在,在雨瑞的心中對嚴如霜其實說不上是愛,隻是一種尚不及愛的憐惜之情吧,又或者有那麼一絲絲的愛摻雜在了裡麵。
“夫君為何突然如此傷感?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事情,卻也比比皆是吧!”
對一個人動了情,有了愛,就會看不得這個人有一絲的不如意,有一絲的心頭鬱結,嚴如霜正是此時那個對雨瑞動了情,有了愛的一個小女人。
看見雨瑞因為自己的話語,瞬間變暗的臉色,糾結起的眉頭,她的心也跟著擰成了麻花。
“嗬嗬,是呀,是呀,我相信我雨瑞不會永遠這樣萬事不順!如霜我走了,你們……
唉!算了,一向都是你替我打算,為我謀劃,又何曾需要我為你做些什麼呢!”
想到這裡雨瑞自嘲的輕搖搖了頭,隻說了聲小蓮護好她們,便一縱身飄然而去。
隻留下嚴如霜與小蓮,呆呆的依然立在門前。
過了大約有一盞茶的時間,小蓮近身向嚴如霜請示,楓葉該如何安排!
嚴如霜方收回那追隨著雨瑞而去的目光,斜眼看了看一臉茫然的小蓮,隻輕輕說了一聲,人是你擄來的,自然由你處置了,此時還問我做什麼!
語氣中那份對小蓮背著她,私自將楓葉擄到王宮的行為,有了嚴重的情緒反應,那言外之意就是,既然你眼中已經沒有了我這個主子,還來問我這些事情做什麼。
一句輕如蚊蚋的話語,嚇的小蓮撲通一聲跪在了嚴如霜的麵前。
適才在雨瑞麵前,嚴如霜沒有追究小蓮的自作主張,不是真的認為小蓮做對了,而是她是在有意氣雨瑞,隻是現在另當別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