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林與楓葉兩兄妹剛走不多久,那最初接觸過那對死亡夫婦的人中便有兩個倒在了地上不停的抽搐,沒有多大會便沒有了生命的跡象,圍觀的人早在發現那個人神色有些不對時,就已有人回村去請老大夫,因為老大夫已經叮囑過他們每一個人,若發現誰有異色需馬上通知他前來救治,遲了怕就晚了,沒想到還是晚了。
經過老大夫的確診,確定與那對夫妻是相同的死因,圍觀的人一聽便嚇的四處散開,他們明白這是真的應了老大夫先前的憂慮,那兩夫妻確是死於瘟疫,而且他們的到來,已經使瘟疫在這個地方傳播了開來,且初染上並無所覺,一旦有所覺便會很快的死去,致死時間之快實實令人膽戰心驚,那兩個人從接觸這對夫妻不過一天一夜的時間。
這個村中現在已經有了這種瘟疫的傳染源,如果不能及時採取有效的治療,勢必會全村滅絕。隻是令人奇怪的是這對夫妻的那個孩子,按說應當是比那兩個人還要早接觸到病源,為什麼她到現在卻還沒有病發的任何症狀呢。難道這種瘟疫的傳播還有體質之分。
老大夫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而且他也沒有任何的救治良藥,為今之際隻有上報朝庭,請求皇家禦醫的救治或許還有一絲生機,隻是他們又擔心朝庭現在正陷在各國的混戰中,恐怕沒有精力管他們這麼一個村子的死活,就算他們會管怕也是會像百年前那次一樣將他們生生與外界隔離,任其自生自滅,老大夫想來想去也沒有想到一個可以保全全村百姓的好辦法。
唯今之計也隻有賭上一賭了。
老大夫雖然是村中的大夫可也同時是村中有資曆的老人,在村中大事的決斷上,連村長都不得不聽這個老大夫的意見。
眼看著自己村中倒下去的人越來越多,而老大夫也隻能用藥物緩解他們的病情,令他們不至於很快死亡,但是這個法子卻也維持不了多長時間,如果十天以內還沒有真正的解決良方,那麼這些人最終還是難逃一死的惡運。
隻是苦了那個孩子,如今全村的人都把滿腹的怨氣出在了一個不足十歲大的孩子身上,也隻有那個痛失了所有兒孫的老婆婆肯收留她,給她一個還算溫暖的地方住了下來,用她的話說,一切皆是天命,何必歸罪於一個不黯世事的孩子呢!
老大夫沒有辦法,他隻有找到村長,告訴他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他親自去一趟天朝的軍隊,那裡的那個隨軍大夫是他的一個舊識,就是二十年前離奇失蹤的那位人稱聖手神醫的司天命,隻是由於當年與自己的意氣之爭,令他不得不棄醫遁世,後來聽說五年前他又複出投效了朝庭,做了一個隨軍大夫,並不是他的醫術不好,隻是他不喜歡朝堂上那些勾心鬥角的事情才不願意入宮去作禦醫,他的醫術比那些所謂的禦醫不知要高出多少去,或許他會有辦法來救治這些染了瘟疫的村民。隻是不知他會不會記恨當年自己對他的所作所為而不願意伸出援手呢?如果真是那樣,也隻有聽天由命了。
“司軍醫,外麵有位自稱是您舊時老友的老者請見於您!不知您是否……”
聽到軍士的回報,老軍醫的臉上露出了迷惑不解的表情。舊時老友?老夫的舊時老友怕是已經沒有在人世的了吧!難道會是他。想到這裡,這位鶴發童顏的老軍醫滿眼的期待與激動,當看見在軍士的帶領下出現在他麵前老者時,他的眼中蓄滿了熱淚,想起當年若不是因為自己太過自負而與他有那麼一個意氣之爭,他應該早就是一位名聲顯赫的皇家禦醫了,而不是窩在一個小山村作了一個永遠都出不頭的村醫。而自己又何嚐不是因為那個意氣之爭白白蹉跎了十五年的光陰。
當自己想通了一切複出時,卻依然沒有勇氣去見他,向他說一聲報歉。如今他能來找自己,看來終究還是自己輸給了他呀!軍士領著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那位村中的老大夫,當他看見眼前一身軍服打扮的白須老者時,不禁愣住了。沒想到二十年沒見,自己老了而他卻益見骨骼清奇了。
一身褚紅色軍服配上那迎風飛揚的銀發白須,倒背雙手站立在在營門口,一身的藥香隨風隱隱傳入鼻中,令聞者有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不由令人覺得眼前站立的不是一個老人,而是天上的醫仙降臨凡塵。
再反觀自己一身粗布衣衫,佝僂著腰,手拄著柺棍,一步三搖的出現在他的麵前,儼然就是一副臨風而倒的病患前來求醫一般。說實際的自己本也就是來求醫的,隻是不是為自己而是為整個村子,更是為整個楓國的百姓。他隻所以急急出村尋求救助,其中一個原因,就是怕自己村的村民會像那過世的夫妻一樣,跑出村去再把這個病源帶到其它的地方。如果這樣迴圈下去,那整個楓國乃至整個天下都堪濾了。
但願自己的這位老友能夠不計前嫌鼎力相助。能夠有足夠的能力解決這場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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