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名滿天下的謀士越如此。
之前他強令姜山在烈日之下處理文書就已經有些壓制不住他, 甚至他最後還不知用了什麼方法使天降暴雨與他對抗。
現在他越顯狼狽、姜山卻越顯出才能。
此消彼長之下,他根本無法駕馭姜寰清。
劉闊緩緩吸氣。
姜寰清啊姜寰清……若我無法得你真心歸順, 那還不如!
劉闊的目光兇狠了剎那。
但片刻後又搖了搖頭。
不妥。罷了。
姜寰清畢竟是天下第一謀士, 哪怕把他當做一個寓意吉祥之物擺在益州軍中, 對天下四方軍閥勢力都是一種震懾。
同時也能顯示出,天命在我。
……不能用姜山沒關系,只要他日後老老實實待在益州軍中、每半年給他點出一座金山銀山, 便是白養著此人在軍中也沒有關系。
劉闊回到益州府城的時候總算是想清楚了之後對待姜山的態度。
所以姜山沒等到劉闊的陰陽怪氣、倒是也沒等到劉闊過分熱情的假笑。
就好像一下子,這個老闆也決定擺爛、對待他這個擺爛的員工了。
姜山:“啊。”
嗯, 這也算是一種……互相瞭解之後的和平相處吧。
如果一直都是這樣,日子倒也能繼續混——
之後的一個多月,姜山在益州軍裡做起了普通文士能做的相關文書、計算工作。
期間他跟著益州軍夜觀了三次星辰判定氣候、也就看著益州軍在這一月之內打了三次勝仗。
或者說, 是宴崇山以一人之勇、率領整個益州軍收服了整個益州除了懷化孫大海之外的所有小勢力和城池。
在這三次徵戰之中,屠七依然在邊緣來回擦邊、射冷箭沒有上前。
而史馳飛和劉恩佑雖也很有將領的樣子,卻不及宴崇山十之一二。
姜山可以肯定,劉闊的益州、大概八成甚至九成都是宴崇山這個義子為他打下來的。
可見宴崇山之勇。
而在作戰之中,宴崇山甚至連腦子都不缺了。
他知道合而為之、知道變換陣型、知道根據敵人的強弱而調整己方行動的方式。
姜山雖然一路也跟著宴崇山,卻幾乎沒有什麼用到他的地方。
宴崇山足以算得上是當世名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