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飛揚被司徒陽拉著走的時候還一臉自我懷疑,他剛剛的意思不是阿山和甄先生脾氣大啊!
大哥怎麼只聽進了前半句啊?
然而李飛揚想要再說話的時候,卻已經被拉出了議事廳、再也沒有說話的機會了。
而此時,與司徒陽三人背道而行的姜山四人卻一路無話。
屠門明光看看左邊的阿清,再看看右邊的甄賈和宋通達,最後一聲笑打破了這過分的沉默。
“阿清與兩位先生在意什麼呢?司徒陽不是說了那兩人不過是擺設、此事也不過是權宜嗎?”
姜山沒說話撇他一眼。
甄賈更是直接陰陽怪氣的笑出了聲:“權宜之法?”
“當他在床笫之間昏頭脹腦答應了崔月娘的請求之時,當他未曾商議直接在議會之上擢升崔斌與崔斕之時,他所謂的‘權宜’老夫便一字也不信了!”
而後甄賈轉頭便怒氣沖沖的看著宋通達:“你這蠢貨非要把我拉出來作甚?!就該讓我留在那裡趁他還未徹底沉迷直接罵醒他!”
“我原本以為娶了崔氏女他心有所念、意氣風發更該專注於天下,誰知那溫柔鄉竟是英雄冢!怕不是要在我眼前葬送掉一個江州!”
面對甄賈的憤怒宋通達卻絲毫不在意,甚至他還有兩分早就已經處變不驚的想笑。
“師弟。莫要自欺欺人。”
“你既最懂人心,又如何不懂人心易變不可強留啊。”
“至少此時,絕不是你罵醒司徒陽的最佳時機。”
“且你又怎知崔家一定不安好心,崔斌與崔斕一定不堪大用呢?”
宋通達看了一眼此時已經開始玩鏈子的姜山,笑起來:“不若學學姜寰清,你已然不惑卻還沒有他心性沉穩、通達不惑啊。”
甄賈便轉頭看姜山,得到後者的一個假笑。
片刻之後,甄賈破口大罵:
“該死的宋通達!你當我看不出來這小子根本不是心性沉穩,他根本就是事不關己、管司徒陽去死!”
姜山這才收了手中金鏈,一臉正色:“甄先生這就錯了,寰清怎會不管主公死活呢?”
“寰清只是覺得事已發生,既無法更改就不必太過在意。而未來之事還未發生,又何須太過擔憂呢?”
“所謂人各有命,再看看嘛。”
“說不定等主公過了蜜月期,一腔柔情消散些許,一切便都回歸正軌了。”
甄賈沉默。
直到四人走到太白樓前時,這位半老美叔才不確定的問了一句:“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