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門明光哼了一聲:“你最好是。”
然後他特別驕傲地看姜山:“阿清,我請你去吃太白樓的醉蝦啊!”
姜山一笑,“再加一盤醉蟹。”
於是兩人就這樣十分愉快地離開了,而當他們離開後,司徒陽便和院中正用一種特別沉靜無波的目光看著他的甄賈對上了目光,忽然心虛耳赤、忍不住低頭拱手:
“甄師!之前是司徒陽得意輕飄了,還請先生放心,日後我絕不會再如此行事!定會時時刻刻三省吾身、堅定心性、不偏不倚。”
甄賈看著他的樣子許久都沒有說話,最後終於露出一個和姜山極像的微笑:“過而能改,善莫大焉。”
希望你真能如你所說。
司徒陽心中更加羞愧,連忙低頭轉身便走,崔氏兄弟緊跟在他身後。
這讓想要跟上去的李飛揚頓住了腳步,看著他們三人的背影,李飛揚最終強笑著說了一句:
“總算是阿山沒有離開、大哥也改了。一切都會好的……都會好的!”
他喃喃著,便也離開了。
小院中只剩下甄賈與宋通達二人。
甄賈開始死死地盯著宋通達。
宋通達摸著胡須慢慢有點摸不下去了:“你那是什麼表情?盯我作甚?”
甄賈陰陽怪氣地問了一句:“李飛揚說一切都會好的,你覺得呢?”
宋通達:“……關我何事?”
甄賈再問:“你說姜寰清真的已經心無芥蒂、真心留下來了嗎?”
宋通達:“……”
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就憑老夫被迫和他共事一年多的經驗來看,這小子每次笑的越假越溫和,動起手來就越幹脆利落。
就剛剛司徒陽那一跪,直接就把那小倔驢給跪假笑了。
只怕從此以後在江州,他都要開始混了。
甄賈猛地吸了一口氣,最後貼在宋通達耳邊問了一句:
“姜寰清前面的三個主公,都是這樣把自己送上了天的嗎?”
宋通達啪嗒一下拽斷了一根胡須,猛地嘶了一聲。
“瞎說什麼大實話呢!”
“司徒陽還錯不至死!”
甄賈卻像是失了靈魂的落魄中年喪貓一屁股坐在矮凳上:“封不測那老東西真是有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