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這個一直在他心中如一座大山、他在無數次戰鬥與拼搏的生死之間都想著要活下來證明給他看的父親,終究是如泣血般地笑了兩聲。
“哈,哈哈!”
“您可真是位慈父!”
他確實是一位慈父,只永遠不會是他司馬騰的慈父罷了。
司馬輝不再與司馬騰對視,只是手中握著的劍一直放在自己脖頸之處。
老司馬家主這樣的舉動讓周圍的涼州百姓與涼州軍都忍不住震驚、並小聲的討論了起來。
之前他們是惱恨司馬傢俬吞糧草、並且不願意把糧草賣給主公的。
畢竟主公都已把金銀抬到了司馬家的面前。
主公為他們的心是真的,那麼拒絕的司馬家就顯得尤為可惡。
可、可,怎麼就到了司馬老家主要自絕的程度了呢?
這這、那司馬家族要交易糧草的物件那麼重要嗎?重要到老家主不惜以死相逼?
若是這樣,這可是城主的父親……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城主有逼死父親的惡名啊!
他們現在確實沒有囤夠過冬的糧食,但、再仔細一些,縮衣減食一些,也不是不能再等半月。
此時,別說司馬騰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不能行動。
就連整個涼州軍、連王雲星、石巖甚至老將方森也不敢妄動,不能妄動。
一方面是因為為了糧草在這個時刻確實不至於此。
但另一方面,王雲星心中甚至已經絕望了。
司馬家越是如此,只怕、只怕,勾結匈奴之事就越是真實!
怎能如此啊!
只能為了一己私利,便把一城的百姓與戰士的性命棄之不顧!
雙方便這樣僵持下來了。
而這個時候,站在遠處的姜山三人神色各異。
宋通達最是忍耐不住,直接揪著胡須跳腳大罵:“蠢才!蠢才!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天下之主怎能如此受制於人?!”
有的人還能和敵人一起把自己親爹煮了分湯了,親爹撒個潑打個滾尋個死算個屁?!
姜山則是目光冰冷地看了司馬騰一眼,便直接轉頭看向屠門明光。
屠門明光咧嘴一笑:“阿清放心,我無親無故、沒爹沒娘,必要的時候賺到的所有兄弟我都能送走。”
“這天下絕無人可以對我以死相、呃。”
姜山皺眉:“怎麼說到一半不說了?”
難道這老六半路殺出個便宜親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