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點頭:“你可真行。是真的行。”
光是這言論與態度,只怕他那個見誰都看不上的師弟都能與這小倔驢相談甚歡。
“那老夫不與你這不懂事的黃口小兒計較。”
姜峨柳眉一跳就要動作,卻被旁邊從頭到尾臉上都沒什麼表情的少年按住了手。
他看向宋通達:“從來只有弱者畏懼死亡而退卻,沒有強者因為死亡而停滯不前。”
“若有人畏死而遠離三哥,那他必不是真正的天命之主。”
“不是真正的天命之主卻想要三哥輔佐,上天下地便是他們最好的歸途。”
宋通達:“……嘶,你又是哪個?你是男娃還是女娃?”
姜崛瞥了一眼宋通達,然後緩緩移開眼珠:“我不和蠢人多說話。”
瞬間宋老先生就又氣得拔斷了一根胡須:“哎喲,這可真是把老夫給氣樂了!你們姜家的娃娃都是這樣的嗎啊?”
“要姜家都是這樣的娃,你們姜家還沒癲出毛病呢?”
這個時候,姜巒終於開口了。
小小的少年一看就是姜山的親兄弟,兩人眉目之間有著明顯的相似。
且他的一舉一動甚至都和他的大哥一樣清雅貴氣。
姜巒對著宋老先生拱手鞠了一躬:
“宋先生莫怪,我姜家兒郎自然不是都如峨哥與崛哥一般。
只是峨哥與崛哥因為小時便有心疾、醫者無藥可醫,是我大兄從小寫信與他們開解心結,才使兩位兄長平安康健成長至今且各有所長。
所以峨哥與崛哥對我大兄自然是過分推崇與尊敬了一些,說話便有些失禮了。”
宋通達聞言微微一愣,再一次看向坐在那裡已經開始無奈的撐著下巴喝茶的俊秀青年。
若不是這小少年開口解釋,大概誰也不會認為剛剛那少女模樣的男娃和不茍言笑的男娃是有病的。
最多隻會認為他們性格孤僻怪異了些。
……就像是他的師弟。
而王雲星也在這時心中一動,她看向姜寰清:“小先生,他們也是如果二哥一般的心疾嗎?”
姜山頓了一下點頭又搖頭:“司馬將軍的心疾是後天所致,而姜峨和姜崛,都是天生的心疾。”
“但又有什麼關系?”
“他們不過是小小的病了而已,甚至只能說與世人喜好思想不同,都不能算是病。”
“只要接受他們不同的想法,好好和他們說話,理解他們,他們與這世間的所有人也沒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