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呈亮的黑色皮鞋出現在紀嘉樹眼前。他抬起頭,只見一個穿著暗色西裝的高大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他沉著一張臉,冷冷道:“你喝酒了?”
“盛,盛穆,你怎麼在這?”紀嘉樹甕聲甕氣的說,“嘿嘿,你怎麼變成兩個了?影分身術?”
他湊上去想看清楚,結果絆了下腳,整個人朝地上撲去,盛穆連忙伸手將他撈了過來,半抱在了懷裡:“不會喝酒就別喝,你不知道自己一杯倒嗎?”
紀嘉樹拍了他臉一下:“你才一杯倒,老子……”他忽然捂住嘴,喃喃:“我不能再說髒話,要說我,我千杯不醉。”
跟醉鬼生氣沒意義,盛穆無奈了:“好好好,你千杯不醉。你給我站好,我送你回家。”
紀嘉樹歪了歪腦袋,舉起手說:“我腿痠,盛穆。”
盛穆把他的手掰了下來,說:“這是手。”
“?是嗎?不管,我頭疼,你快摸摸我。”他握著盛穆的手把它放到自己的頭上。
他發質柔軟,摸上去毛絨絨的,手感極佳,盛穆揉了好幾下,心裡詭異的升起一股滿足感。
好久沒摸過了。
他哄著紀嘉樹:“好了好了,摸也摸了,我們上車好嗎?”
“上車去哪啊哥?”
盛穆怔愣了片刻,不敢置信的問道:“紀嘉樹,你剛才叫我什麼?”
“哥哥啊,盛穆哥哥,你好笨哦,這都聽不懂。”喝醉酒的紀嘉樹變得軟軟糯糯的,他叫哥哥時,雙眼都在發亮,望著他的眼神都變柔和了。
盛穆眼裡流露出一抹懷念之色,他將紀嘉樹整個摟進懷裡,讓他把頭靠在自己胸口,輕輕地拍著他的頭,不自覺地用哄小孩的口吻哄他:“小樹乖,哥哥帶你回家。”
紀嘉樹很乖的“嗯”了一聲,任由他摟著自己上車。
趙小莫出來時正好看到這一幕,他爆發出一陣雞鳴般的叫聲,沖了上來:“等一下,你誰啊,你想對我家嘉樹做什麼?”
“你家?”盛穆微微皺了下眉,轉過了身。
他身材高大挺拔,眉眼銳利,眼裡有種目空一切的冷漠,周身自帶威壓。
認出來人的趙小莫心中如煙花爆炸,萬馬奔騰。
他看著靠在盛穆懷裡的紀嘉樹,心都抖了。
“盛總,您懷裡……”呸,這話怎麼說怎麼別扭。就在他斟酌用詞時,紀嘉樹開口了:“小莫哥,你來得好晚哦。”
趙小莫都想給他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