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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3 / 4)

他忍著劇痛,一腳踢向寸頭的□□,寸頭向邊上一躲,他趁機不備給了沖上來的刀疤男一記肘擊,猛地推開了他,一邊喊救命,一邊拼命往外跑去。

“媽的,快追,讓他跑了我們就有麻煩了!”

寸頭拍了刀疤一下,追了過去。

三人你追我逃,影視城裡的遊客紛紛側目,以為是哪個劇組在拍戲,還有人掏出手機拍攝,被刀疤男發現,一把搶過,扔到了地上。那人見手機被砸,不肯善罷甘休,抓著寸頭的不放要他賠錢給說話,還不忘沖其他人喊話報警。寸頭見勢不妙,連忙掏出手機賠錢,等他們安撫好手機主人,再抬頭時,紀嘉樹已經跑到了大門口。

兩人趕緊追了上去。

紀嘉樹一路跑至路邊,攔下一輛計程車,鑽了進去,急匆匆地說道:“師傅,去機場。”

兩人見他上了車,也慌亂伸手攔車,這麼會功夫,紀嘉樹的車早就消失在了車流裡。

“你們是在拍戲嗎?”司機從後視鏡裡瞄了他一眼,好奇問道。

紀嘉樹捂著腦袋靠在椅背上,痛得說不出話。

司機看著他那張跟白紙一樣的臉,慌了:“小兄弟,你怎麼了,是不是人不舒服,要不要送你先去下醫院?”

紀嘉樹咬牙撐著說;“不用,我去機場,謝謝。”

司機回頭看他:“不行,你頭受傷了,不能坐飛機。”

“那就去高鐵站,快,師傅我趕時間,麻煩你快點。”

司機看了他一眼,還想再勸,見他閉上眼,無奈地嘆了口氣。

外面似乎下雨了,紀嘉樹聽到了雨的聲音,他吃力的睜開眼,看到雨水在窗玻璃上蜿蜒地流下,對面是高樓大廈的霓虹燈影,在雨霧中變得朦朧。他伸出手手指,在窗戶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正在他身體裡醒來。

他聽到一個好聽的女聲,帶著歡喜與幸福,說:“阿念,我們叫他嘉樹吧,我的嘉,樹木的樹。我們的兒子,他會在我們的陪伴守護下,如小樹一樣茁壯成長。”

另一道溫潤的男聲說:“好啊,很好聽的名字呢。嘉樹,小樹,看這裡,我是爸爸,是爸爸呦。”

他的名字寓意著他們一家三口。

紀嘉樹眼前忽然出現了一道白光,無數道聲音從那白光中傳來,悠遠、飄忽,好像來自某個遙遠國度,在像他傳遞著什麼。他的心髒砰砰亂跳,是很不正常的跳動,像在急切地尋找著什麼。

他的腦海裡浮現了無數畫面,從他剛出生,到牙牙學語,再到被送孤兒院……他的一生似乎都濃縮在了這些畫面裡。

紀嘉樹悲哀地想,他是要死了嗎?他曾聽老人說過,人死的時候,眼前會浮現出走馬燈,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脆皮,以前比這嚴重好幾倍的傷他都受過,也沒怎麼樣。可他很快就發現不對,他又看到了一些從未出現的場景,令他完全無法接受的場景。

畫面裡的那個紀嘉樹正一臉怨毒地伸手要將陸飛白推下樓梯。

這不是他,

這怎麼會是他?!

他雖然嫉妒過陸飛白,卻從來沒想過要害他,他連當小三都做不到,怎麼會做違法亂紀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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