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哥字讓紀嘉樹通體舒坦。
有了溫寧序的安慰,紀嘉樹的心情好受很多,加上理智回歸,以至於見到陳耀陽跟徐青時,他的反應比這兩人都平靜。
尤其是陳耀陽,紀嘉樹從未見過向來沉穩冷靜的他氣成那樣,滿臉憤慨,不顧修養地在他們面前將那一家人狠狠罵了一通。
作為嘉禾曾經的朋友兼追求者,陳耀陽對她的家事略知一二,自然知道嘉寶泉說的全是狗屁。他被這一家的厚顏無恥氣得要死。
發洩完後,他氣沖沖地坐到沙發上,拿起手邊的水杯咕嚕嚕喝完了一整杯水,看的紀嘉樹、徐青、趙小莫三人目瞪口呆。
喝完後,他擦了下嘴角,問道:“嘉樹,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恐怕要公開你跟嘉禾的關繫了,至於你舅舅一家,我們隨時可以發宣告告他們。”
告是肯定要告的,紀嘉樹不僅要告,還要將他們置於死地,讓他們再也掀不起風浪。一想到他母親死後還要被他們造謠吸血,他就恨不得將這幾個人碎屍萬段。
紀嘉樹雖然不知道當年盛行謙用了什麼方法拿到了他的撫養權,但這麼多年這些人都沒在他面前露過一次面,說明盛行謙手裡握著他們的把柄,或者是他們對盛家有所忌憚的。
他想不通,他們為什麼時隔多年後才找上他,這一出一看就是想威脅他讓他給錢。
他將他的疑惑說了出來,徐青說:“擺明瞭有人花錢指使他們出面搞你。”
至於是誰,他們一時也沒有頭緒。
畢竟連他們都不知道紀嘉樹跟舅舅家的恩怨,對方卻能調查出來,不僅順利找到他們,還能說服他們出面,甚至不惜得罪盛家。
這能耐不可謂不大。
他看向紀嘉樹,略顯猶豫地問道,“嘉樹,他們對你做過什麼?”
他們也不知道紀嘉樹小時候發生了什麼,按理來說怎麼也輪不到跟他家毫無血緣關系的盛家收養他。
事到如今,紀嘉樹也不再隱瞞,他簡單的訴說了下往事。
房間裡陷入了沉默。
紀嘉樹看著他們沉重又心疼的表情,釋然的笑了下:“你們別這樣,都過去了這麼多年,我也早就記不清了。”
“太可惡了,他們怎麼還有臉說養你長大的!”
“我就沒見過這麼狠毒的人,吸血嘉禾還不夠,竟然還虐待一個5歲的孩子。”
“我簡直不敢相信,那時候你才5歲,剛失去了父母,他們怎麼忍心的。”
“他們就該被關進監獄,接受法律的制裁!”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義憤填膺地說著,紀嘉樹聽得心裡暖暖的。
不知不覺他已經擁有了一群為他著想的朋友,他再也不是當年那個被打被關只能無力求饒,自己抱自己,孤立無援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