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知道盛穆想聽什麼,這段時間他不安分養病,老纏著他要他給個名分,他才不會讓他如願。
盛穆故作生氣地捏了捏紀嘉樹柔軟的臉蛋,嫌棄的說:“我現在聽到這個詞就想吐。”
“活該,你也知道聽著難受啊。也不想想我聽了多少年。”
紀嘉樹陰陽怪氣地學他:“紀嘉樹!我是你哥哥!紀嘉樹,你是我弟弟!”
他是演員,深諳表演的藝術學的那叫一個惟妙惟肖,盛穆頭疼的揉了揉額角:“放過我吧,小樹。”
紀嘉樹不屑地哼了一聲說:“既然你這麼愛當我哥哥那就當著唄。”
“我錯了,我不想當你哥哥,只想當你男朋友。”
紀嘉樹凝視著他,用舌頭:“我暗戀你那麼多年,你這才努力了幾個月就想我跟你在一起,想得美。”
盛穆挑了下眉,從他的話裡抓住了重點:“所以你同意我追你了?”
“算是吧,不過首先你不能再找人盯著我,我是個人,不是你的所有物,我需要自由。”
盛穆沉默了。
“不是吧,連第一條都做不到?”紀嘉樹沉下了臉,氣呼呼地說道。
“行,行吧。”盛穆皺了皺眉,很勉強的答應。
要做到這點,對他來說太難了。
紀嘉樹低下頭,白皙的指尖撫過盛穆的眉眼:“這才對嘛!要是你後續表現的好,我就考慮要不要給你升職,我親愛的追求者。”他說著說著就笑了起來,眉眼裡都帶著春色。
“好,保證讓你滿意。”盛穆起身將他摟進了懷裡,臉上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容。
紀嘉樹沒有推開他,他用臉輕輕蹭著盛穆的肩膀,瞳孔在日光下變得近乎透明。
冷靜下來後,他發現自己的這次綁架事件透著幾分蹊蹺詭異。他身邊有盛穆的眼線,沒有他的允許,就憑那兩個人真的能帶走他嗎?恐怕當日徐華峰說的並不全是假話。
他曾對盛穆說過,苦肉計對他沒有作用,可當真的危及到他的性命,他又怎麼可能做到無動於衷。
紀嘉樹想自己或許也不大正常,發現了異樣也不想追究。
都不重要了。
在他看到盛穆傷口與鮮血時,他腦中一片空白,心裡只有想要殺人的沖動。他意識到自己還愛著盛穆,他欺騙不了自己。
他糾結掙紮了好幾天,也找不出相愛卻不在一起的理由。
他跟盛穆從小一起長大,彼此都很瞭解對方,雖然中途走過歪路,浪費了時間,但都已是過眼雲煙,今後不管路途多麼崎嶇難走,他們都會牽手相伴,不會再走散。
這或許是他為自己爭取到的最好最圓滿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