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寫出來就是一本傳奇,有些刀口有幾公分深,子彈的深度更要命,這樣都沒死,怎麼會因為一個牙齒送命。
冀昭實在懶得給他解釋,“什麼都有可能發生,只是你不相信,不知道。明天跟我去醫院讓醫生給看看。”
葉肅輕被一種詭異的感覺籠罩了,他懷疑自己像是被冀昭養著,愛護著。
他沒理由拒絕,如果真會死人的話,那他就得去看看,這個風險有點大。
“用打麻醉嗎?”他問。
冀醫生不學牙科,他給不了準話,只是淡淡的瞥了葉肅輕一眼“你還怕疼嗎?”
“?這是個什麼話?”葉肅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就不能怕疼嗎?”他驚詫於冀醫生的嘴,連手裡的刀都停了下來,“冀昭,我就不配打個麻藥嗎?”
冀醫生好毒的嘴......
冀昭被他的反應逗笑,薄唇彎起好看的角度,“別擠我,你手裡的刀要戳到我了。”
葉肅輕一直擠他,冀醫生就只能躲,刀尖倒是沒對著冀昭,不過有前科的情況下他還是得在意幾分,來個梅開二度冀昭可能就真的不會再理會葉肅輕了。
聽聞他的話,葉肅輕連忙把刀放下,他身子向前傾斜,幾乎是趴在了冀昭的手臂上,“冀醫生,你還覺得我捨得戳到你嗎?你,你笑什麼!?”
葉肅輕一臉驚奇的看著冀醫生。
冀昭後來躲開了他的觸碰,笑的明媚春風。葉肅輕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麼可笑的,他急切地追問:“到底怎麼了?”
冀醫生難得這麼高興過,連帶著周圍的氣氛都溫和了起來,葉肅輕不然心打斷,只能在旁邊等著他笑完。
“冀昭!?你到底在笑什麼? ”
“沒什麼 ”冀昭低低的笑了笑,最後在他耳朵的位置摸了一把,語調有些好奇,“耳朵不舒服? ”
葉肅輕實在受不了這樣的冀醫生,這和他曾經步步逼近的冀醫生天差地別。
他還是不解,“先不管我耳朵,你先說說你在笑什麼?”
冀昭湊近了看他的耳朵,“笑你,這麼乖,怎麼在這種複雜的地方成長。”他說著說著臉上的表情也淡下來,取而代之的是悲憫。
葉肅輕被這種反轉弄得一愣,他說:“我也沒得選擇.......”
冀昭憐惜的摸著他的耳朵,“為什麼你剛才總是摸耳朵?”
葉肅輕想說他怎麼知道,要不是你,他會至於心跳這麼快。時至今日他明白一個道理,他能騙得了薛忍東,能騙得了任何人,但是他騙不了冀昭,也騙不了自己。
耳朵疼。只有一個很簡單的原因,他真的很喜歡冀昭,一天比一天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