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荏繁巴掌大的小臉盡是慘白,嘴唇毫無血色,只有眼睛,時時刻刻跟著冀昭移動。
他看著陳荏繁,一步一步朝他走過去,彎腰坐在床上,“爸,你們先出去吧,我和她有事情說。”
冀樂家表情微頓,歲月的皺痕再一次被雕刻明顯。
冀昭對著自己父親輕輕點頭,“我馬上就下去,荏繁應該是有事情想要和我說。”
冀樂家沒辦法,他拍了拍陳剛的肩膀,“讓他們說說吧,我們在這兒坐著閨女也不開口,讓阿昭試試。”
陳剛對於自己這個獨生女也是絲毫辦法都沒有。
他只能跟著冀樂家在樓下等。
......
冀昭給床上的人倒了杯水,“還疼嗎?”
陳荏繁一瞬間淚流滿面,從昨晚到現在,她的情緒在看見冀昭的時候徹底崩潰。
“......冀昭,救救我。”她發出微弱的呼救。
冀昭看著她,這個和自己一起長大的發小,也是自己的追求者之一。
冀昭的紳士風度在此刻體現的淋漓盡致,動作小心的把吸管插上放在陳荏繁嘴邊,“我說過了,我不會用冀家去救你,荏繁,我可以幫你,是你不信我。”
陳荏繁哭著搖頭,扭過臉一副不想喝水的樣子,冀昭見狀將水收起來。
“聯姻的後果你想過嗎?”冀昭站起身俯視著她,彷彿能將眼前這個天真的女孩兒一眼看穿。
“我會用我的方式保護你,可這樣不包括要拉冀家下水。同樣你也可以選擇不信我,我立刻離開。”冀昭說。
陳荏繁絕望的閉上眼,枕頭被濡濕了小半。
“......他們會殺了我。”她小聲又絕望的說。
這口氣好像就要斷在這兒,她寧願就這麼死掉,她也不想被那些人折磨。
自己和自己的爸爸,以及整個陳家的命運都被攥在別人手裡,她清楚自己受到的軟管控不比任何犯人少。
她在無數雙眼睛下過日子。
“如果你信我,他們不敢殺你。”冀昭淡淡的開口。
“我說過會用自己的方式幫你,但是你想聯姻,用冀家做保護傘,不行。”冀昭眼神也變得冷漠起來。
他冀昭這輩子還暫時接受不了和不喜歡的人領證。
“陳荏繁,如果你不接受我的幫助,我只當今天什麼都沒發生,之後你再如何,陳家再如何,你都不必讓我爸找我。”
冀昭懶懶的坐在小陽臺的三角凳上等著她的回複。
那些人手段不同凡響,冀昭聽說過那些人的狠辣程度,傳聞能將一個人的骨頭打碎還能保證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