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胸手術都不是小手術,能在這種手術中掙紮活下來的都必然得經歷痛苦,束縛帶的就起到了作用。
但是孫銘遠這個人的力氣大的可怕,像是一個好端端的人一樣,掙紮起來不管不顧,連束縛帶也無濟於事,很快就掙紮掉了。
醫生也理解這是昏迷時不受自己控制,但是這樣下去人就十分危險了,嚴重起來恐怕直接要命。
冀昭沉著眸看躺在病床上的人,沉吟,“再把人綁起來,插胃管。”
“好。”
孫銘遠隱隱約約似乎聽見了冀昭的聲音,緊皺的眉頭掙紮著,最終緩慢的睜開了眼。
“冀.....”
冀昭見狀靠近他,“孫銘遠,能聽見我說話麼?”
孫銘遠嗓子很疼,他只能輕輕點頭,“翟......”
冀昭吐了口氣,語氣十分認真,“翟凡在這堵牆外面等著你,現在你需要多喝水。”
孫銘遠目光有些渾濁,失去了上位者的精明,他只是搖頭,“疼。”
“疼......”
冀昭知道,但是不喝水才是要命的,要是因為疼不喝水,除非不想活了。
他伸手覆上孫銘遠的額頭,溫度有些高,這是納高的表現,已經不能耽誤了。
“孫銘遠,現在你必須進水,不然這麼多天翟凡全部白等了,既然喝不下去,就插胃管,趁你現在清醒,盡可能的不要掙紮,不然身上的管子會有松動。”冀昭快速的讓其他護士調好水溫和營養餐。
孫銘遠沒有任何猶豫的點了頭,“那就快點,別讓翟凡等我.......”他聲音又幹又啞。
得了他這句話,這兒的醫護人員終於鬆了口氣,不敢停,立刻把管子拿過來,插胃管的過程是十分痛苦的,疼,還伴隨著著幹嘔。
孫銘遠邊幹嘔邊模糊不清的說:“冀昭,讓翟凡吃飯,睡覺。”
冀昭面無表情的給他插管,聞言看了眼一眼,“他選擇守著你,他安心。”
“插上了,感覺怎麼樣?”
胃管的存在感不容忽視,孫銘遠一頭汗,臉上顯而易見的虛弱。
他硬是頂著那股難挨的不適應,“還......還好。”
“翟凡......”
冀昭立刻讓人給他從胃管裡打水,一刻不敢耽誤,“我會轉告他你的情況,這段時間配合治療,很快就能見他。”
孫銘遠不知想到什麼,他眼角有些濕潤,冀昭心冷硬慣了,在手術室對這種兒女情長實在懶得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