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個問題葉肅輕有意無意之中問過很多次,冀昭的回答每次也都十分明顯,被人莫名捅了一刀,即便是聖人也不能夠輕易原諒。
他知道葉肅輕授薛忍東的意,但是人總是這樣的,傷自己的是葉肅輕,這是不爭的事實。
這世界沒有任何一個道理是傷人者可以推開責任就判其無罪。
冀昭抹開這些白色的藥膏,灼燒的熱意在手腕處蔓延。
“記恨。”他淡淡的說。
葉肅輕吸了吸鼻子,臉皺巴在一起,“我就知道。”
冀昭覺得可笑,“知道你還問。”
“我也不知道......”葉肅輕也說不清到底為什麼,他想讓冀昭原諒自己,但是沒有立場厚臉皮提出你原諒我吧這種話。
“你記恨,我心裡難受。不記恨的話,我心裡更難受,冀醫生,我是不是得病了?”
冀昭就知道他太閑了,“來打一針就好了。”
葉肅輕眼睛彎著好看,他笑得十分奇怪,整個人像是不安分的鳥一樣一直撲騰,“打一針啊......”他陰陽怪奇的說,“怎麼打?”
冀昭幾乎是瞬間就聽明白了他的這句話隱藏的桃色意思。
“......”
看見冀昭秒變無語的臉他瞬間軟了話,“不打了不打了,我開玩笑的。”
他說完這話,就把手機架在桌子上,神情突然也認真起來,“今天薛忍東問起你了。”
冀昭半垂著的眸頓時聚了光,他不緊不慢的看向鏡頭裡的人,一個字沒說。
葉肅輕:“冀昭,相信我。”
“.......”
“相信我。”
冀昭這次真的想掛電話,他吸了口氣,目光瑩潤,反正比葉肅輕所見過他的任何一個表情都要惹人喜歡。
這句‘相信我’說了幾遍......
冀昭也真是無話可說,他稍稍湊近了螢幕,“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