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青煬現在還不知道這一句呼喚有多重,自己往後又要用多少句下流話來還。
他面前的男人一旦在他身邊不想做個如玉君子,那就和欲壑難填的野獸沒有區別。
只是他瞬間麻了半邊身子,心有慼慼地從想逃離江枕玉的懷抱。
去反被被江枕玉抱著側倒下去,兩人並肩躺在床上。
應青煬緊張:“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要不我們分開點……?”
江枕玉道:“我向來說話算話。睡吧。”
應青煬猶豫了一下,鑽進了江枕玉懷裡,學著方才男人的模樣,貼在他寬闊的胸膛邊上,聆聽對方有力的心跳。
誰都沒有再說話,連日來的疲憊終於在此刻佔據主導,兩人相擁而眠。
應青煬蘇醒是件大事,葉參將喜氣洋洋地將府上的所有滋補品送進了兩人的臨時臥房。
江枕玉仍然貼身照顧,直到修養了兩天,應青煬才有力氣下床。
燕州的春天仍有一股子冷意,應青煬卻早就閑不住了,披了件不知道從哪裡被搜刮來的大氅,在葉府的院子裡遛彎。
他對江枕玉和謝蘊的身份接受良好,看到一撮護衛畢恭畢敬地行禮,也沒有半點不適應的感覺,堪稱如魚得水。
應青煬在前面走,江枕玉便在後面亦步亦趨地跟著,時不時噓寒問暖。
畢竟才剛剛能下床榻,臉色都還蒼白著沒有多少血色,應該多靜養才是。
可惜江枕玉一向拗不過他。
邊上一群從前大梁軍裡出來的兵,見到這一幕都目瞪口呆。
他們太上皇陛下,從年少起就不沾美色,活得像個無欲無求的聖人,如今這幅滿心滿眼都只有一個人的模樣,著實讓人沒眼看。
下屬自覺退避三舍,兩人一路從葉府僻靜處的小院,溜達到了演武場。
葉參將畢竟是個習武之人,葉府的演武場比荒村的不知道豪華了多少倍。
兩人到的時候,阿墨正在臺上和一個燕州的小將對打,起初還落在下風,但隨著兩人連續過招,阿墨已經逐漸佔了上風。
最後重拳接一個連貫的抱摔,阿墨居然真的把燕州府這位小將撂倒了。
底下一陣歡呼的起鬨聲。
應青煬驚嘆著問:“這才幾天不見?阿墨已經這麼厲害了嗎?”
江枕玉並不覺得驚訝,從前旁觀阿墨和謝蘊過招,就知道這小子在習武上的天賦和少年時期的謝蘊不相上下。
“他本就有天賦,只是缺少歷練。”江枕玉如此評價。
應青煬眯了眯眼睛,就見阿墨冷著一張臉從演武臺上下來,眾人似乎也知道他習慣沉默寡言,沒什麼人和他搭話。
只有站在武器架附近的謝蘊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