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隨後微微長大嘴巴。
“啊?”
應青煬有點無法理解年近而立的大男人,對這方面沒有絲毫涉獵。
畢竟作為一個思想開放的現代人,成年人懂得點帶顏色的東西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
應青煬萬萬沒想到,江枕玉除了在意禮法之外,真正讓他躊躇的是這個原因。
這事細細想來又帶著幾分合理。畢竟江枕玉無父無母,長兄對他又缺少管教,雖然飽讀詩書,但估計也不像他這樣對各種話本如數家珍。
包括限制級的。
應青煬頓時恨鐵不成鋼, “你不早說,我教你啊!”
江枕玉危險地一眯眼睛,你教?你的經驗從哪裡來的?
如果他沒記錯,應小殿下今年幾歲?及冠了嗎?腦子裡成天都裝著些什麼東西。
尚未坦誠相待的時候,江枕玉就發現這臭小子有些急色。
哪有人一見面就決定和人訂婚約入洞房的?
幸虧只有江枕玉一個人有這種待遇,否則這點舊事不知道得被男人糾結道什麼時候。
應青煬一看他質疑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他用一種研究詩經策論的鄭重語氣道:“話本看多了當然懂了。”
應青煬早有準備,有恃無恐,“你不知道,我前些天沒事在府裡亂轉,發現了個好東西。”
他從床榻邊上起身,牽著江枕玉的手,走到臥房外間,側邊放著書架和長桌,書架上的擺件擺放得十分別致,應青煬那一小套銼刀也不知道被誰擺了上來。
應青煬一手牽著人,一手在書架上翻翻找找,越找越奇怪:“唉?我書呢?放在架子上怎麼不見了?”
江枕玉暗中無奈搖頭,伸手從悄悄把某個書卷抽出來一截。
應青煬沒有注意到他的小動作,只是又一抬眼時,終於發現了目標。
他把這本書抽出來,拉著江枕玉豪爽地從中間翻開,書頁上的圖畫,人影交纏,簡直不堪入目。
這是本專門給斷袖看的風月畫本。
江枕玉神色複雜,外面的晨光輕灑進臥房內,分明沒有落在身上,卻刺得江枕玉面皮生疼。
唉。
青天白日的……實在是……有傷風化……
如果是深夜裡,油燈下,蒙上一層棉被,是不是感覺會好一些?
偏偏應青煬大大方方地又把書掀到第一頁,“喏。這不是說得聽清楚的。簡單粗暴一點沒什麼不好的。”
應青煬一看上面的蠅頭小字就覺得頭暈,他還是覺得後面的圖畫更直觀,抬手又要從有畫面感的頁碼開始翻。
江枕玉伸手按住了應青煬作亂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