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秀竹絮絮叨叨的一堆,愣是沒聽楊念念‘吱’一聲,她不高興地問,“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啊?媽,你剛才說啥了?我正琢磨晚上要給你們做啥好吃的呢,沒注意聽。”楊念念一臉無辜。
馬秀竹臉色比變質的豬肝還要難看,她說了半天,都白說了?正想訓斥楊念念幾句,陸時深卻出了聲。
“生活上的事情,我們有自己的相處模式,你不用操心這些,跟爸在家養好身體就行。”
陸國志也跟著說,“他們小兩口自己過日子,你少操點心。”
大兒媳婦天天把大兒子當狗使喚,也沒見馬秀竹說啥。
丈夫兒子都不站自己這邊,馬秀竹有氣撒不出,拉著長臉道。
“行,我不說,我啥也不說,我就不能張嘴,我一張嘴你們就都聽不慣,你們幹脆找個針線把我嘴縫住,到時候都清淨。”
楊念念裝沒聽見不接話。
可馬秀竹哪能真管住嘴呀?還沒兩分鐘呢,又唸叨起來了。
“你給你媽寫封信,讓她把彩禮退回來一半,之前是沖著你姐大學生身份,所以才給那麼多彩禮的。現在娶的是你,彩禮肯定是要退回來一部分的。”
對楊念念這個兒媳婦,馬秀竹是一點都不滿意。
兒子是自己的,她不忍心責怪,那就只能在兒媳婦身上挑毛病了。
彩禮要回來一點,她心裡才能平衡。
“我媽不疼我,我去要,她肯定不會給,你可以去要,我支援你。”楊念念脆聲道。
馬秀竹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心裡憋了一肚子的悶氣,卻找不到噴發點。
陸時深突然有點佩服楊念念,他爸一輩子沒擰過他媽,沒想到楊念念倒是把他媽拿捏住了。
她說話聽起來不痛不癢,還順著他媽話說,事實卻是一件也沒如他媽意。
這姑娘委屈了會哭鼻子,做生意眼神冒精光,跟鄰居和婆婆相處,也是一套一套的。
他有點摸不清,到底哪個才是楊念念真實的一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