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相館距離學校不到五十米，老闆是個四十多歲，身形消瘦的男人，這會兒不忙，瞧見二人進來，他抬頭問了句。
“要拍照片？”態度算不上好。
店鋪開在學校門口，生意好到爆炸，壓根就不擔心沒生意，時間久了，人也變得有恃無恐。
“想拍幾張生活照。”楊念念脆聲道。
“黑白的還是彩色的？”老闆問。
“彩色的。”楊念念回答。
老闆，“彩色要貴一點，最近比較忙，照片要半個月才能洗出來。”
“可以。”楊念念一口答應。
見她挺爽快，老闆態度好了點，“跟我進來吧！”
他拎著二人進了影棚屋，擺弄著照相機指揮，“男的坐椅子上，女的站後面，兩手搭在男的肩膀上。”
這年代過來照相的男女，很多都很含蓄，也不會擺姿勢，都是老闆指揮，他也養成了指揮的習慣。
楊念念覺得這樣的拍照姿勢很老土，跟80歲老頭老太的拍照姿勢一樣。
“老闆，我想拍一張，他單手把我托起來的照片。”
照片是她自己留著，又不是證件照，不需要太板正。
見她不服從指揮，老闆有點不太高興，“你拍那樣的照片做什麼？”
見老闆對楊念念態度不好，陸時深皺了皺眉，沉聲道。
“就按照她的要求拍。”
說完，單手直接將楊念念託了起來。
這種力量，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老闆知道對方不好惹，也不敢再說什麼，只得按照楊念念要求拍。
楊念念一會兒想拍雙手比心的，一會兒想拍親陸時深側臉的，換了好幾個姿勢，愣是沒一個姿勢，是老闆看順眼的。
他越拍臉色越難看，在他看來這些照片都不太正經。
“這些照片洗出來你們不滿意，可不要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