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樂滋滋地走出浴室,還沒看清什麼情況呢,一件軍大衣就兜頭蓋了下來,把她裹的嚴嚴實實像個蠶蛹,只留一雙眼睛在外面。
她覺得自己這樣子看起來一定毫無美感,還很滑稽。
“陸時深,我不冷。”
剛洗完澡,她渾身暖乎乎的,真感覺不到冷。
“不冷也裹著。”他淡聲道。
楊念念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麼霸道的樣子,眼睛微微一亮,聽話的點點頭,跟著他回了屋子。
床單被套已經被陸時深換下來了,楊念念甩掉鞋子爬上床,拍著床邊道。
“你臉都皴了,過來我幫你擦點香脂。”
陸時深坐到床邊,見她從軍大衣兜裡掏出一袋香脂,微微抿唇道。
“這是你們女生用的東西。”
“誰說的?”楊念念努了努嘴,“東西做什麼用處,取決於用東西的人要拿它幹啥,就像一個盆子,是洗腳還是洗臉或者是洗菜,不全是看人想把它當什麼東西用嗎?還有人把姨媽巾當鞋墊用呢。”
陸時深不知道楊念念腦洞為什麼這麼大,竟然連女性用品墊鞋子這種話都想的出來,卻又反駁不了她的話,聽著怪異,卻好像很有道理。
楊念念把香脂點在陸時深臉上,用手指一點點塗抹,摸著他幹幹的臉皮有點心疼。
心裡還忍不住感嘆,這家夥顏值真抗打,臉皴了,帥氣卻不減分毫。
她指腹軟軟的,碰在面板上,就像羽毛在心尖上撓來撓去,傳來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
再看她微微噘著小嘴,嘴唇還有點紅腫的樣子,陸時深只覺獸血奔騰,渾身血液都沖向了某處,眼神也越發灼熱。
他像是收到某種召喚一樣,忽然站起來。
楊念念不明所以,“還沒塗完……你關燈幹嘛?”
話音剛落,一道黑影就壓了過來,“唔,陸時深,香脂還在我手上呢……你個老色胚……以後記得每天早晚都要塗香脂……”
楊念念總算體會到了小別勝新婚的可怕之處。
雖說分別許久,她也怪想陸時深的,可兩人戰鬥力真不是一個檔次的。
真不知道陸時深忙裡偷閑大老遠坐車跑到這裡,為什麼還有這麼充沛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