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星,楊宏那一群人都是惹不起的世家子弟,能來上課就算看得起他了,哪還敢管。
裴星一走,齊厭就若無其事地低下了頭。
開啟書本,繼續那副沒有畫完的畫。
但大概是受到了影響,那副畫怎麼也畫不滿意,越畫越醜陋,越畫越扭曲。
齊厭一用力,鉛筆芯就“啪”地一下斷了。
他扭頭朝裴星看去,裴星也在看他,注意到他的視線後高傲地別過了頭,雪白的面板在昏暗的教室裡散發著有如珍珠般明潤的光澤,是嬌生慣養才有的美麗。
齊厭嘲諷地扯了下唇。
圓圓的鹿眼微眯,漆黑的眼瞳中兇氣頓生。
再好的臉皮又怎樣,皮下的虛偽與勢利惡臭得讓他作嘔。
他收回視線,合上書,開啟另一罐速食粥堂而皇之地吃了起來。
裴星:“……”氣死!
楊宏:“……”卑賤的豬玀!
在講臺上將一切盡收眼底的教授:“……”怎麼還沒有下課。
按理說課堂上吃東西教授可以扣平時分,但扣齊厭平時分的前提是扣裴星的平時分,裴星不敢得罪,他又怎麼能專挑齊厭一個人踩。
教授挨完了兩節課,撈起書就走。
此地不宜久留,告辭!
上午是滿課,下午沒課,齊厭上完四節課,把書本鎖在教學樓下面的儲物箱裡。
儲物箱按時長計錢,一天天累積下來是筆不小的數目,齊厭很心疼,但只能留在學校。他要是敢把書帶回去,一進門就會被撕的稀爛。
又踏進了那條冰冷昏黑的走廊,回家之前,齊厭往顧南家看了一眼。
房門緊閉,靜悄悄的,不知道她在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