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太太氣的四處找東西,最後轉身從牆上取下那根裝飾性的鑲金檀木手杖,高舉起手來就往裴鴻和崔明珠身上打。
一邊打一邊罵:“你們要羞辱誰!齊厭是私生子嗎,這麼見不得人,得偷偷藏在外頭!”
“我還沒死,輪得到你們這麼敗壞我的名聲!滾!都給我滾!”
老太太下了狠手,崔明珠被打的尖叫連連,一個勁往裴鴻懷裡躲,裴鴻護著崔明珠且擋且退,直到被老太太打出大門。
老太太杵著手杖守門神似的站在大門中央,“給我關門!”
傭人立馬小跑過來幫老太太關門。
崔家的動靜實在不小,周圍的鄰居明裡暗裡看戲。
關繫好的只從窗戶裡看看,關系不好的直接走出大門堂而皇之地看。
眼睜睜看著夫妻倆被老太太打出門外,吃了個閉門羹。
裴鴻面上無光,臉色難看。
崔明珠氣的直掉眼淚,扭頭就走。
她早就知道安老太太固執己見,性子剛烈,但她沒想到她這麼不給他們留臉,還要這麼逼他們。
齊厭是她親生的又怎樣,沒有感情就是沒有感情。她所有的母愛都給了裴星,一點一點陪著他長大,怎麼可能說不要就不要,還眼睜睜看著他去受苦。
第一次丟這麼大的臉,崔明珠久久不能平複,坐在車裡抽泣不斷,“我不可能放棄裴星。”
母子親情,靠的不僅僅是血緣,更是相處。
裴鴻死死擰眉,“我知道。”
不止崔明珠,他也是如此。
齊厭能在那樣極端的環境下野蠻生長到如此地步的確更值得驕傲,但他在裴星身上付出了太多感情,投入了太多心血和錢財,他收不回,也不願放棄這承載著龐大投資的裴星。
與其說他的兒子是裴星,倒不如說因為是裴星才是他的兒子。
“現在要去哪兒?”崔明珠注意到這不是回家的路。
“去接齊厭。”
崔明珠又紅眼了,“接他回來裴星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