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捧著碗扒拉扒拉,假裝沒看到他的為難,“我不管,反正不能浪費。”
純一冷冷掃了他們一眼,繼續用靈力護住顧南和顧瑾,沒讓她們沾上半點油星子。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的手段和心思都顯得如此幼稚。
吃完一頓心塞的飯,純一收拾餐桌,齊厭和崔劭撿好掉了的飯菜,準備過兩遍水,走的時候帶去巷子裡喂流浪貓。
收拾好飯菜,兩人又一起擠進衛生間,水聲,壓低的爭吵聲不絕於耳,動靜像極了兩只吵架的哈士奇。
顧南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消食,顧瑾坐在她身邊,表情一言難盡地指了指衛生:那兩個,不行。
顧南連連點頭:對頭,不行。
顧瑾示意任勞任怨的純一:這個,可以考慮。
顧南連連搖頭:太兇,不行。
純一注意到了母女倆的小動作,但假裝沒看到,盡職盡責地扮演著賢惠主夫的角色。
等他收拾完杯盤狼藉的餐桌,衛生間裡的動靜還沒停,沒吵架了,在嘀嘀咕咕商量著什麼。
他們以為借水流聲掩蓋就能避絕他的耳目,還是太單純,對他的能力一無所知。
純一神色自若地坐到顧南身邊,彷彿下午的不愉快是幻覺,熟稔地詢問她:“有沒有吃出來哪道菜是別人做的?”
顧南還真沒吃出純一和齊厭分別做了哪道菜,但分辨出了崔劭做的那道——
最難吃的就是他做的。
遂點頭。
純一追問:“哪道?”
顧南:“為什麼要告訴你?”
好笑哦,她氣都沒消。
純一笑了笑,“你沒嘗出來。”
因為連他都沒嘗出來自己與齊厭的手藝有什麼分別。
很神奇,這世上竟然會有一個人與他相似到如此地步。
切菜的習慣,做菜的步驟,調料的用量,一模一樣。
“齊厭是你的另一個男人,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