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哥哥並沒有話和林欽說。
林欽自說自話一整晚,口水都說幹了,純一始終沉默。
純一就是有一種“我不想屌你你就算殺了我也不能讓我開口”的硬氣。
曾幾何時,顧南被他這張比蚌還緊的嘴氣得哇哇直叫,現在,林欽體會到了顧南當年的痛苦。
他偷偷向顧南抱怨,“哥哥變得好冷淡。”
顧南和顧霄擠在一個位置上嗑瓜子,肩挨著肩,腳踢著腳,吵吵鬧鬧的氛圍活像一對冤家。
她一隻手握著手機,一刷就是一個擦邊男,“習慣就好,多和他說話,他都知道。”
林欽看看小嘴叭叭不停的顧霄,看看顧南手機裡那群扭得跟妖精一樣的男人,再看看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顧南面前一臉山雨欲來的純一,總覺得自己似乎闖入了什麼奇怪的爭鬥。
他起身,不管顧南還是純一都沒給他半個眼神。
顧南繼續刷。
純一看著她刷。
直到那群男人越穿越少,越扭越辣眼睛。
純一終於忍不住,熄滅了顧南的手機,拉著顧南走到孤兒院外將人往牆上一按,低頭,一口咬住。
顧南閉上眼,微微彎起的唇間溢位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
同時抬手緊緊攬住純一的脖頸,加深這個意義非凡的吻。
這是純一的投降吻,也是顧南享受美食吹響的第一聲號角。
風雪似乎變大了,不斷有冰涼的雪花擠到兩人唇邊,好像也想加入這個熱烈肆意的親吻。
純一微微拉開距離,注視著那朵落在顧南唇上的雪花,低聲說:“浪蕩,輕浮。”
那點雪花白極,也豔極,碰到一點體溫就迫不及待化為水色洇濕一雙水紅的唇。
顧南挑眉,似笑非笑,“你說誰?”
“他們。”
那群扭來扭去的醜男人。
純一抱住顧南,拉起顧南羽絨服上的連體帽戴住,低頭再次吻下,心裡有一道聲音接住了那句沒有說完的話。
“還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