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似有所感,“修士不是很少做夢嗎。”
“是,我只做過法障夢。”
法劫失敗,連法障夢都沒有了。
他夢不到顧南,於是只能一次次在從前的夢中流連。
許許多多匆忙的碎片合在一起,總能找出一些顧南的身影畫下來。
顧南抿著唇,傷心得說不出話來。
她還記得純一在後山做完法障夢的模樣,面如修羅,戾氣橫生,嚇得她以為他要墮魔。
可她走了,他卻在法障夢中尋找她。
感受到掌下眼睫的抖動,純一低頭在顧南唇上啄了一下,“別哭,我已經找到你了,你願意帶我走,該為我感到開心。”
一個淺淺的安慰吻,一觸即分。
本該離開,顧南卻突然扣住他的後頸。
純一頓了一下,隨即順從地卸去身上的力道,再度低頭,迎合上顧南的唇。
他的手還覆在顧南的眼睛上,掌握著顧南的視線,看起來,這個吻的主動權在他手裡。
事實也確實如此,不同於以往的強勢,今天的顧南只打配合,溫柔得不像話。
純一對這些事的慾望並不熱烈,於是吻也不溫不火,慢慢吞吞。
顧南一開始挺喜歡,但親了半天,都快膩歪了連舌頭都沒伸一下,忍不住把純一的手拽了下來。
純一為顧南突然的動作懵了一下,以為親得她不舒服,有一瞬間的慌亂。
但不等他做出補救措施,顧南就站了起來,握著他的手腕舉過頭頂,將他推倒在床上。
同時一條腿屈起膝蓋點在他腰側,一條腿擠在他雙腿間,彎腰吻了下去。
什麼配合,什麼溫柔,通通拋到九霄雲外去了,掐著他的下巴強迫他張嘴,大開大合地攻城略地起來。
不需要再顧忌純一的血會傷到魂體,想怎麼親怎麼親,想怎麼弄怎麼弄,這個由顧南主導的吻堪稱兇殘。
太久沒有和顧南接吻,純一有些招架不住,親得急了便換不過呼吸,臉頰憋出一片薄粉。
他試圖引導顧南溫柔一點,但屢戰屢敗,反而被打得細聲嗚咽,呼吸愈急。
喉結上下滾動,不斷吞嚥著兩人交纏出來的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