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蓁道:“你不是不信嗎？”
裴雲玦拿過硬幣，朝著水裡看了好一會，指尖揮動，硬幣在入水的時候翻了個身，沒有進孔。
兩人收回目光，又默契地讓路旁邊的人，許蓁聽見男人說，“孔小了。”
一路上吆喝聲很多，許蓁多看了一眼旁邊跑過的小孩手中的麥芽糖，目光順著他來的方向看見了麥芽糖的攤位，加快了腳步。
攤位上的老奶奶白發蒼蒼，梳著簡單的發髻，身上的圍裙也都是幹幹淨淨的。
“婆婆，這個怎麼賣？”
許蓁彎著身子，好奇地問。
“六塊錢一兩，我自己家做的，很甜！”老奶奶笑著說道，“一小串就是一兩。”
“那我要一……”許蓁正想說要一串，像是想到了什麼，扭頭看向旁邊的裴雲玦，目光詢問他的意見，“你要嗎？”
旁邊的老奶奶看見了，連忙笑著道:“吃點糖好啊，生活甜蜜蜜。”
“小帥哥，給小美女買一個吧。”
許蓁詢問的目光再次看向他，只聽見他淡淡地開口，“那拿一個吧。”
許蓁鬆了一口氣，轉頭笑著對她說，“那拿想兩個吧，謝謝婆婆。”
許蓁貼心地拿了一張紙包小木棍下面的不部分，遞給裴雲玦，拿出手機準備付錢的時候，看見裴雲玦拿了一張二十塊的現金給她。
老奶奶低頭找錢的時候，裴雲玦已經把整塊麥芽糖放到嘴巴裡。
他濃黑的眉眼突然皺了起來，微微鼓起的腮幫子證明他沒有拒絕。
甜，但是不膩。
老奶奶抬起頭來不好意思地說道:“不好意思，小帥哥，我這裡只有一張五塊錢的零錢，你等我一會，我去別的攤位給你找找。”
裴雲玦看向旁邊的簸箕，上面整齊地擺放著茉莉花環，喊住起身的老奶奶，道:“您這花環怎麼賣的？”
“三塊一個，你要一個嗎？”
“拿一個吧，正好你也不用來回跑了。”
老奶奶笑道:“謝謝你啊小帥哥，”她拿起花環，看了看許蓁一眼，又看了裴雲玦一眼，猶豫著說道:“給她帶還是你？”
“帶嗎？或者說你拿著？”裴雲玦扭頭看向許蓁。
許蓁想到付了這三塊錢，老人就不用離開攤位了，想了想，點了點頭。
她沒想戴在手上，那老奶奶卻輕輕握住她的手，溫柔地幫她帶上，“小美女，你手又白又細，帶起來就很好看。”
“小帥哥有心了。”
許蓁頓了一下，道:“謝謝您啊。”
兩人離開攤位的時候，許蓁才發現裴雲玦已經把麥芽糖吃完了，自己手中的收了點皮外傷。
“你扔掉了？”許蓁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