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把天聊死了呢?
她打哈哈道,“睡地鐵也還行,磨煉一下意志力。”
“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餓其體膚,空乏其身。”
裴雲玦:“詩背的不錯,不過用在我身上錯了。”
許蓁疑惑:“為什麼?”
“就這點苦?也不需要那麼歌頌。人生該吃吃苦還是得吃吃。”
“睡個地鐵就苦其心志了?”
裴雲玦丟給她一個的眼神。
許蓁咋舌,沒了聲音。
是她想當然了。
“手拿過來。”裴雲玦道。
許蓁忙道:“謝謝,我上過藥了。”
“你怎麼知道我受傷了?”
“感覺。”
感覺挺準的。
“其實也不算受傷,就是擦破點皮而已。”
“有人幫我處理過了,謝謝你的藥。”
“我第一次看見那麼喜歡說謝謝的人。”
“都是同學,”他頓了一下,道:“許蓁,可以不用算那麼清楚的。”
許蓁沒了聲,想了想,“那我還是再和你說一句抱歉吧。”
“聽說你也受傷了,還把衣服給我。”
“你的衣服洗好了我再還給你。”
裴雲玦整個人沐浴在月光裡,側臉俊美的不像話,他的帥氣,比意氣風發的林西莛多了一絲成熟,比深思熟慮的鄧懷霄多了一分肆意。
介於幼稚和成熟之間,能迅速抓住人的眼球的那張臉,見一次驚嘆一次。
許蓁總是對周圍人感慨,贊嘆,卻忘記她在人群之中,就算不抬頭,也同樣令人驚豔。
她的那雙桃花眼,看人的時候彷彿裡面有一層秋波,波光粼粼,小臉上恰到好處的精緻五官,不經意間的一瞥一笑令人為止贊嘆。
她微微皺眉的模樣看起來乖巧可愛,又帶著一絲嫵媚,看著她的時候,裴雲玦的眸色深了幾分,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他壓住眼底洶湧的情意,道:“不著急。”
夜色悄然無聲,因為有山,所以可以看見月亮移動的軌跡。
裴雲玦離開過後,許蓁拿些瓶瓶罐罐回到了房間,看了一眼箱子,黃鸝鳥有了點意識,氣息微弱,那顆芝麻大的眼睛半睜著。許蓁拆了一瓶礦泉水,在瓶蓋上倒了一點水,放在它的嘴邊之後,隨手拿起剛才裴雲玦送來的穀物小罐,拿出幾個藜麥,指尖撚著,喂到它的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