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一滿足地喝了一口汽水,目光又轉移到電影幕布上,許蓁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一張放大的俊臉突然出現在她的眼前,比起的內斂的驚訝,旁邊人驚呼連連,一片尖叫。
畫面來到了沙漠,那張被日夜風沙吹過的臉龐,剛毅而堅韌,粗麻布衣包裹著他魁梧的身材,翻身越上駿馬,廣袤的草原大地和日平線兩連成一片,蒼茫之下,蒼鷹翺翔在蔚藍的天空之下,特寫又在一瞬間轉到那張臉上,接著是他和馬兒被落日餘暉拉的長長的影子。
日薄西山,在第一縷暗夜到來之際,男人策馬揚鞭,追趕斜陽,踏著隱約的月光沖進迷霧深林,不知所蹤。
可當天光大亮,紅日觸碰山巔之時,迷霧重重的深林沖出來一隻馬,馬上的人目光堅定,似乎燃燒著熊熊火焰,足以和紅日媲美。
電影留白,在清晨的朝霞還未消失的時候,馬兒又踏上了征服草原的旅程。
沒有人知道馬和馬的主人最後的歸宿是哪兒,引起在座的觀眾無限的遐想。
頭頂上的燈光驟然亮了起來,電影結束,卻沒有人走。
許蓁看著很多人拿著電影的應援牌堵在門口,門口也不斷有人走進來,在一群黑壓壓的人群中,主持人引著導演和主演人員進來。
這是一場路演。
許蓁漏了半拍,看見那張電影上的臉赫然出現在兩米開外的眼前,身體僵硬得不知道轉身。
周圍人已經把前排圍得水洩不通,許蓁看見演播廳的出口,哪兒的保安在旁邊守著,等著路演的開始。
許蓁說不清現在他和裴雲玦的那份所謂的戀情如何處理。
糊裡糊塗地開始,不明不白地結束。
熱度過了之後,網上對他們的戀情似乎沒在繼續討論,偶爾會有人提出來,但是也淹沒在一條又一條新的評論之中。
這就像是一場實打實的炒作,她突然想起來,就算當時爆出戀情,也沒有任何一條詞條是裴雲玦和他的戀愛痕跡,就算是裴雲玦經常出入在青蘅畫室的那一週,似乎所有的狗仔媒體都變得忙了起來,沒人圍在畫室旁邊轉。
只有一條隱晦的官宣動態,甚至很少互動。
那點微不足道的痕跡像塵沙,飛到空中就會自動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無論是人為地揚塵拋沙,還是風起雲湧,都能輕而易舉地將這場戀愛消失在每個人的視線裡。
好像一切都有跡可循,但是許蓁卻遲遲想不到。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她把自己兜進一個圈套裡,這個圈套還是她自己打造的。
現在想想甚至有點可笑。
想到這,她的目光暗淡了下來。
幾分鐘後,許蓁看著何況一好奇起伸長脖子,擠進人群裡,一隻手還拉著她的手,小奶音禮貌又著急,“不好意思,我姐姐沒位置了。”
“不好意思,能讓一下我姐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