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至道:“靠感覺，懂嗎？”
“我和你玩了那麼多年，這點感覺都沒有嗎？”
“就算你渾身上下套了四五個黑色的麻袋，我都能認出你來。”
許蓁給她倒了一杯水，道:“好誇張哦。”
趙至道:“那你就說我猜得準不準吧。”
“蓁啊蓁，你在我心底有那麼大一個位置，”趙至樂在胸前比劃了一下，“我怎麼可能認不出你呢？”
因為心裡有她，所以一眼就能認出她。
——
趙至樂半夜突然肚子疼，顫顫巍巍……地站起來開門，敲響了對面許蓁房間的門。
來到離家不遠處的診所之後，醫生說是消化不良，讓她準備準備著掛水，然後才能回去。
醫生邊開藥邊說道:“吃太多海鮮了吧？”
趙至樂眉頭緊皺，拿過許蓁遞過來的熱水，“神醫啊，你怎麼知道？”
醫生笑了笑說道:“我一看就看出來你是來旅遊的，很多遊客來華市的第一天就是吃海鮮，今天我已經看了三四個了。”
“還有一個，比你們早來十幾分鐘，過敏了。”
兩人順著醫生的視線望過去，旁邊的不鏽鋼椅子上坐著一個男人，背有些彎，一身黑色，戴著帽子，正在掛水。
男人似乎也察覺到朝著他這邊的視線，抬眼看了過去。
兩人在看見那雙眼睛之後，驟然收回目光，對視之下讀懂了兩人之間的驚訝。
趙至樂挑了一個離裴雲玦最遠的椅子坐下來，雙目卻死死盯著他。
“你說，你是怎麼就一眼認出他來的？”趙至樂問。
許蓁一愣，答非所問，“你還不是一樣？”
趙至不清楚緣由。
大概是這個人的氣場和氣質太過特別了，讓人在第一眼之後就難以忘記，所以才會這樣印象深刻。
許蓁不去看他，但是趙至樂卻看得津津有味。
許蓁無奈說道:“人家要是塊布的話，都給你盯出一個洞來了。”
“太可疑了，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裡？”趙至樂一臉警覺看向診所的門口，確定沒人之後才收回目光。
“路演，順便過來玩的。”許蓁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