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
“你開開門好嗎？”
“我們好好說行嗎？”
“我們沒什麼好說的。”許蓁隔著一扇門，看不清他的頹廢和慌張。
她道:“我們到此為止吧。”
“你也不用再繼續裝模作樣地和我談戀愛了。”
裴雲玦眼底閃過驚愕，“蓁蓁，你先開開門好嗎？”
“到此為止，你回去吧。”
“我不回去，你開開門。”
許蓁抓著傘柄的指節發白，她的腦子亂糟糟的，面色卻十分平靜。
“我很累，我需要休息。”
“我不想談了。”
許蓁的話比這冷冽的風聲還要刺痛人心。
“蓁蓁，再給我一個機會行嗎，讓我站在你面前說句話行嗎。”
裴雲玦絕望地看著門板，嘶聲揭底。
“我不喜歡你，我之所以和你談戀愛，原因也和你一樣，為了熱度，為了出名，為了讓我的畫室活下來。”
“現在我什麼都如願了，所以我不想談了。”
“你也如願了，成為了炙手可熱的演員，還拍了電影。”
“到此為止吧。”
許蓁的腳步聲漸行漸遠，裴雲玦滿目絕望，直接跪在雨中，望著無聲的雨夜，彷彿被抽走了靈魂，只剩下一個腐爛的空殼。
他被雨夜吞沒，直到天空露出魚肚白，他才僵硬地動了動早就麻木的膝蓋，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搖搖晃晃地踩著水坑離開了青蘅畫室。
一路的雨水倒映著這個男人頹敗的身影，他在今年的第一場寒潮裡絕望悲哀，狼狽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