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幫,沒門兒。”在吳楚瞪眼前一拳掄在他的眼眶上,“認清楚自己的身份,還想做起主子的主來了。”
跟在賈亭兒身後的吳楚直起腰來:“你是不是打定主意不幫我了?”
賈亭兒伸出小舌頭:“略略略。”
“說話。”在走廊的盡頭吳楚攥住賈亭兒的手腕,玻璃圍牆外是暖暖的驕陽。
“不幫,你想怎樣?”她抽回手,抱著胸,蠻橫之力不減。
“你再說一遍。”吳楚靠近她,佔著身高優勢俯視這個紫發小妞。
“不……”
賈亭兒剛說一個字,只聽噗通一聲,瘦高個字的吳楚直接跪在她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著,說得都是些陳詞濫調,賈亭兒想離開,被他直接抱住小腿。
“你要不要臉了。”
“不要。”吳楚說,“我什麼都沒有了,爸爸沒了,媽媽沒了,現在連右手都沒有了,我要臉幹嘛,我不要臉了,我不要臉了……”
一忍再忍的賈亭兒終於忍不住,陰沉著臉提起腳準備踹飛困住自己的人,結果等在門口的阿福和葡撻二人齊齊地沖她搖頭求饒。
賈亭兒重重地放下腳,揪著吳楚的耳朵把他的臉提起來:“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要去變異人訓練營。”吳楚抱緊了她的腿不鬆手。
“你不是要回去上學考軍校嗎?”
“我知道錯了。”吳楚晃晃右手說,“我帶著這玩意兒連地鐵都上不去,還上啥軍校啊,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這一次,幫幫我唄。”他舔著臉,“汪汪汪。”
“你是個人。”
“我是個狗。”吳楚用刀片把胸膛拍得砰砰直響,“您最忠實的走狗。”
葡撻和阿福齊齊轉身,再也看不下去某人那個沒出息的樣子了,開始後悔剛剛為什麼要攔著不把他踹出去。
“二皮臉的樣兒根誰學的?”賈亭兒翻著白眼兒問。
吳楚抹掉鼻子底下的粘液:“與生俱來的。”
賈亭兒厭惡地把他推開,某人像大鼻涕一樣追過來抱著她的腳不撒手。
這時候,晴朗的話愛忽然下起雨,視力所及之處卻看不到一絲雲彩。
陽光和雨水一同灑下,水滴將陽光折射出五彩斑斕的顏色。
賈亭兒隔著衣服手指沿著腹部那道疤痕劃過,輕喃道:“一樣的天氣啊。”
“您說什麼?”吳楚仰著頭說,用全部身心詮釋著,您最忠實的小狗狗正線上上等候。
賈亭兒指著太陽盡頭的那座山:“你揹我去那兒。”
吳楚開啟晶腦查了下地圖,鯨語山,距離初始地13.68公裡,他猶豫著:“因為……那邊……風景好?”
“你揹我去,我就答應你。”賈亭兒說,“快一點回答,男子漢大丈夫別墨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