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楚撿起之前對的紙巾繼續給自己擦汗:“我不是怕,怕你為難麼?”
“為難什麼?”
“會員資料要保密之類的。”吳楚艱難地嚥下口水。
“對別人保密,對你還能保密嗎?”沈月珊反問道,“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話是這麼說,可我們也不太熟,就這麼唐突地跑過來求你也是怪不好意思的……的。”
吳楚倏然收口,因為他發現沈月珊收卡片的手停在半空中,在事態變得更嚴峻之前,他果斷地用牙齒咬緊了上下嘴唇,避免禍從口出。
沈月珊將破損的卡片接入晶腦埠,讀取資料的過程中一直沉著臉,吳楚也不敢造次,不說不動地陪著,時不時地偷看面無表情的沈月珊一眼,然後繼續坐好。
隨著咚一聲提示音響起,吳楚率先反應過來,兩眼冒著期待的光,看著朋友:“怎麼樣?”
沈月珊彎彎的柳葉眉微微隆起,輕搖頭說:“卡片損壞的太嚴重了,讀不出任何資料。”
“這樣啊。”吳楚靠在椅背上,失落之情溢於言表,喃喃自語道,“那就沒辦法了。”說罷,起身準備告辭。
“也不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沈月珊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為吳楚重新燃起希望的火光,他急問道:“你有辦法?”
沈月珊點頭:“可以用資料終端處理機試一試,它比私人的埠精密許多,或許能讀出一些資料呢,我說的是或許啊。”
“你能幫我試一下就很感謝了,處理器在哪兒呢?”吳楚左右探看著問道。
“在公司。”沈月珊說。
“那那那……”吳楚疊聲說,“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去?”
“你也要去?”沈月珊問,“總公司離這裡要有兩個小時的距離呢。”
吳楚低頭揣摩著:“正好去完公司回來我請你吃飯,堂食的小龍蝦和這種外帶的不一樣。”
“可是我琴還沒練完呢。”沈月珊坐直了說道。
吳楚點頭稱是:“練琴是很重要的。”
“逗你玩的。”沈月珊說,“我父親帶著骨幹員工去旅行了,剩下的只是負責日常運營,這個卡片損毀這麼嚴重,我不放心交給他們,等負責的工程師回來了我讓專人給你看。”
“這樣可以嗎,太謝謝你了。”
“你說什麼?”
瞥見沈月珊眉眼間的不快,吳楚瞬間學乖了:“那個謝謝是請你轉述給幫忙的工程師的,怎麼之間要是說謝謝那就太見外了不是。”
見沈月珊點頭,吳楚在心裡感慨,自己總算說了句和她心意的話了。
“好了,我要練琴了。”沈月珊問吳楚,“在這兒聽還是去琴房聽?”
“不聽了吧,我已經打擾很久了。”吳楚起身準備告辭,“那個工程師什麼時候能旅遊回來?”
沈月珊一扭頭:“我也不知道,可能一週,可能是兩周,也可能是一個月。”
吳楚又蒙圈了,剛剛不是說她父親帶員工去旅行,這會兒歸期又不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