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想著過年都要互相送禮,所以也送陛下一份。”
“哦,那就不必了,你拿回去吧。”
“不行!微臣刻了很久才刻出來一個像樣的,陛下——”袁景修急得大喊,抬頭看見梁衡促狹的眼眸,一下又說不出話了。
“原來是你刻的,刻得還算可以,朕就收下了。”
梁衡將東西收進袖中,抱著胳膊笑道:“那朕是不是還得給你回禮?一時間也想不到送你什麼,給你一份壓歲錢好不好?”
梁衡還沒反應過來,袁景修就忽然欺身過來,慍道:“陛下不要再把微臣當小孩兒了。”
他強硬的聲音讓梁衡微微一愣。一股濃烈的青草氣息撲籠罩在周圍,他突起的喉結如橄欖,鑲嵌線上條粗硬的頸部,是成熟的象徵。
青草的氣息突然消失了,袁景修重新坐了下來,問道:
“陛下方才在喂魚?”
發絲擋住了他的眼睛,方才一瞬間流露的壓迫感消失無蹤。
“左右也無事,宮中也悶得很,朕也不知有什麼可做的。”
“那陛下跟微臣練劍去吧。”袁景修不假思索道。
他說得很快,梁衡看著他的肩膀,問道:“你的傷好了?這麼快就能使劍了?”
“沒事!”袁景修搖了搖他的肩膀,“傷的是左肩,不妨礙。陛下是不是怕輸給微臣?”
唉。
很快,中了激將法的梁衡就跟袁景修站在比武場上。他剛想著自己的佩劍好像不在身邊,不過不要緊,練武場上最多的就是武器。
梁衡隨手取下來一把劍,換到右手,笑道:“看在你身上有傷,朕就讓你一回,用右手跟你打。”
兩個時辰後,梁衡停了下來。
“不打了,今天就到這。”
袁景修輸了兩回,又贏了兩回,勝負欲上來了,不依不饒道:“時間還早,陛下就想走了?”
他突然想起來晚上還有宮宴,不過宴請的大臣都在三品以上,他不在此列,但是梁衡卻是不能不去的。
袁景修一下洩了氣,道“那改天微臣再和陛下打。”
“餓了?”
梁衡走在他前面,側首笑道:“那就勞請鎮厄將軍陪朕出席筵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