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棲怔愣在原地,像是被點了穴,直到樓妄的唇落在他的脖頸上,才恍若初醒,一下子推開樓妄,睜大眼睛滿是震驚與害怕——
他怕蛇一口咬斷他的脖頸。
白棲慌張地後退兩步,被嚇到,眼框瞬間蓄滿淚水:“你……你要吃我?”
樓妄的眸子裡難得閃過一絲慌張,連忙申辯:“不是……”
可白棲去一點都聽不了他的解釋,整個人都在顫抖害怕。
樓妄擔心他出現意外,也為了讓自己獨自冷靜,開口道:“今晚我會離開這個房子,你別怕,我不會吃你的。”
白棲聽到樓下傳來開門和關門的聲音,知道樓妄離開了,才蜷縮著身子蹲在牆角,摸著自己的嘴巴,心緒慌亂:“如果想要吃我,直接咬脖子就好了……”
“但是為什麼還要咬我的嘴巴……”
第二天一大早白棲就離開了樓妄的家,鑰匙留在了餐桌上。
回到學校後,他跟宋景和一樣開始躲人,一下課座位上就沒有人影,只有在上課時,他才不情不願地坐回去,視身邊的樓妄為空氣。
自從上次那個吻之後,白棲不敢遇上蛇,見蛇就跑,之前關系緩合的時候,白棲還會跟樓妄一起去餐廳上廁所,但現在都是能躲則躲,樓妄想跟他好好聊聊,解釋一下那天過激的行為,但總是捉不到兔子,氣的牙癢,卻也拿他沒辦法。
游泳課上,白棲正打算下池,但看到從水面浮上來的樓妄,他嚇得拔腿就跑。
樓妄望著跑的飛快的兔子,咬牙冷笑,忍了。
一次兩次就忍了,但是次數多了,他忍無可忍,再次碰面時,他一把抓住要逃的兔子:“見到我就跑?”
白棲正要去參加讀書交流會,被當場抓到,他十分尷尬:“呃……不是,我只是沒戴眼鏡看不清,沒注意到你……”
說完習慣性地抬手扶眼鏡,頓了一下,沒想到扶到了……
心更虛了。
樓妄冷哼一聲,不置一詞。
不僅白棲躲他,就連這些天宋景和躲著江頌馳,樓妄也有目共睹。
體育課上,平時跟江頌馳黏得緊的宋景和卻拿著球拍跟白棲打,並且挑的是最遠的場地,與他們的距離隔得遠遠的。
只能由樓妄來充當江頌馳的陪練,兩個人都憋著一肚子火,羽毛球抽的又快又狠,一場打下來報廢四個羽毛球,兩人下場後坐在休息椅上,視線都緊緊盯著自己的目標。
樓妄喝了一大口水,開門見山:“你家小貓在躲你?”
正為這件事發愁,江頌馳抬眸瞥他一眼,不置可否。
樓妄看著白棲的身影,說:“白棲也在躲我。”
江頌馳挑眉:“為什麼?”
樓妄毫不避諱:“因為我親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