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婆子,你咋回事兒,你家兒子上門請我,我好心好意幫你家兒媳婦接生,臨了你不給錢,啥意思,想白嫖?做夢!”
原來麻氏接生完了跟張氏要錢,張氏不肯,兩人就吵起來了。
“呸,是我請的你嗎,誰請的你找誰,找得著我?你怕不是昏了頭?想拿我的錢,你咋不照照鏡子,你是那有頭臉的人?”張氏寸步不讓,抬起頭拿鼻孔對人。
麻氏氣得倒仰,臉上的肉抖了抖,厚厚的嘴唇死死抿住,差點咬下一塊肉來。
“張婆子,你不要胡攪蠻纏,我有臉沒臉都是憑良心做事,你兒子上門請我給你兒媳婦接生,我做好事你不給錢,說破大天也沒這個理!你要是不給錢,咱們就去村長家評評理,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逃掉!人哪,不能壞了心腸,壞心腸的人生不出兒子,要生也是傻兒子、死孫子!”
麻氏毫不客氣,她算是看清楚了,張氏是個混不吝的,以後再不做她家生意,八抬大轎來抬,都免談。
“你說什麼!”
張氏被戳中痛處,她自己生了個傻兒子,如今又有個死孫子,可哪兒容得別人這麼戳脊梁骨?
張氏眼一紅,肥碩的身子跟麻氏扭打在一起。
兩人實力相當,互不相讓,你扯斷我頭髮,我撕爛你臉龐。
邊打邊罵,使出吃奶的力氣使勁兒掐。
院子裡頓時雞飛狗跳,兩個女人整出的動靜,不亞於一隻軍隊。
江大福黑著臉,面色鐵青。
他被麻氏的話氣著了,雖然多年來被村裡的人背後指指點點,當面說的人也不在少數,但說的這麼難聽的實在少有,扎心的厲害。
江大福心裡埋怨:張氏也是,為啥不給錢,就像麻氏說的,村長來了,跑的掉嗎,平白丟人現眼,蠢婦!
“住手,像什麼樣子!”
江大福的話讓兩人停了一下,然後似沒聽到一般,繼續撕扯,那架勢,彷彿對方是自己的生死仇人。
林氏一聽外面的動靜,知道自己生了個男娃,是個死胎,氣急攻心,登時暈了過去。
她今天太累了,遇到這麼多事兒,不光身體扛不住,精神上又受到這樣的打擊,實在撐不住。
躺在她旁邊的小娃娃傻眼了。
泥胚房、茅屋頂,家徒四壁,生娃的女人暈過去了,血氣縈繞,她成了小娃娃。
她這是……穿越了,胎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