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了友近一生五萬円,其實已經算多了。
想要收更多錢,要麼提升神官職階,要麼提升名氣,不然別想。
友近一生這個傢伙說他之前去那些大神社打聽,被告知想請到那些有名的神官出手,起碼需要一千萬円,那只有兩個可能。
第一個可能,是別人告訴他的是最高等級的淨階神官收費標準。
第二個可能,他被騙了。
“唉……就這麼少了十五萬円啊。”
津生回想起剛才塞回友近手中的那個裝著十五張榮一的信封,忍不住發出一聲長嘆。
“希望友盡桑是個聰明人,能夠明白我最後那句話的意思。”
其實津生在走之前已經向友近一生暗……不,應該說是明示了。
友近一生直接給津生錢會有問題,但是他去神社奉納可不會受到限制。
神社本廳方面甚至對此樂見其成,其他神社神官們也不會覺得這算是壞了規矩。
畢竟這是信眾主動奉納,任何人都不能對此提出限制。
另外還有很重要的一點,根據飽受爭議的最新版《宗教法人法》規定,神官、僧侶、以及其他宗教人士處理怪異事件屬於對外經營事務,所收取的報酬需要繳稅。
而神社受到的奉納則屬於宗教活動所得,就完全不需要繳稅。
所以這麼一算的話,如果友近一生願意把剩下的那十五萬円全部奉納出來,津生不僅沒有損失,反而會因此小賺一筆。
“總之希望他足夠聰明吧。”
津生輕輕吸了一口氣,初春夜晚依然帶著一絲涼意的空氣吸入鼻腔,讓他冷靜下來。
然後他發現一個問題。
自己該怎麼回去呢?
來的時候,他是搭乘友近一生的車一起過來的。
但是剛才津生走的時候過於瀟灑,根本沒給友近一生送他回去的機會。
現在他都已經走出這麼遠了,總不好再跑回去跟友近一生說送我一程吧?
津生皺眉看看左右。
東京的街頭當然沒有共享單車,共享電動車更是不可能。
現在時間又晚了,連公交都已經停運。
想要快速回去,好像只剩下坐計程車這一個選擇。
津生迅速掐滅了這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