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間正好是飯點，咖啡店裡人很少。
牧商找了個隱私性強的位置坐下，等了幾分鐘，桌子對面的位置便坐了人。
“喝點什麼？”葉雪舟懶懶散散地靠在椅子上，不停打呵欠。
昨天晚上被封宇拉著看了一晚上的恐怖片，白天補覺的時候又一直在夢裡被鬼追殺，導致他睡了一天都沒什麼精神。
要不是還約了人，葉雪舟根本不想出門。
牧商沒有看選單，直接對服務員道：“一杯黑咖啡，不加糖，謝謝。”
“先生您呢？”
“有熱牛奶嗎？”
“有的先生。”
“那給我來一杯吧。”
他反正是不敢在這個點喝咖啡，否則晚上又是熬一個通宵。
“這麼多年過去，你還是老樣子。”牧商搖搖頭，似是有些無奈。
他在公司裡一貫平靜溫和的面具散去，笑容生動許多。
葉雪舟又打了個呵欠，眼角掛著生理性淚水：“瞎說，我明明是個樂觀又積極向上的當代好青年，昨晚只是偶然熬了個通宵。”
牧商笑笑不說話。
“你真打算去我媽的公司啊。”咖啡和牛奶端上來後，葉雪舟正式開始話題。
牧商聳肩：“葉氏就要完了，我當然要給自己找個可靠的下家。”
葉雪舟睨他：“畢業的時候我就想把你介紹到我媽的公司，你自己不願意，現在後悔了吧？”
“孫氏在玉城，我的家在海城，並且當年那個情況，海城比玉城的發展要好太多，我當然會選擇回海城發展。”
牧商也是沒想到，他一畢業就進入的葉氏居然是葉雪舟那個不負責任的親爸的公司。
他和葉雪舟是大學同學兼室友，兩人在大學期間關系很好，畢業前葉雪舟就想介紹他去自家公司，但孫氏在玉城，牧商考慮了一下沒有答應。
雖然拒絕了，但兩人都沒放在心上，依舊是很好的朋友。
畢業後，牧商回到海城，成功應聘進入葉氏，那個時候的葉氏還不拉，在海城小有名氣，牧商這個沒有背景的普通人能進去也算是很好的工作了。
他能力強，很快在葉氏站穩腳跟，但從未把自己的頂頭上司葉江望和好朋友葉雪舟聯系在一起，畢竟葉雪舟很少提到他父親，偶爾提到也是那個“渣爹”、“便宜爹”什麼的，從未說過姓名。
直到葉雪舟被葉江望叫到海城來和顧家聯姻，牧商才知道了這層關系。
他當時的震驚簡直難以形容。
葉雪舟不是原身，但並不妨礙在接收了原身所有記憶後和牧商熟練地相處。
原身來海城後並沒有聯系過這個大學同學兼朋友，葉雪舟穿過來之後自然也沒有。
但原書中，牧商是少數對葉雪舟抱有善意的人，甚至到最後都在力所能及地幫助這個好朋友，為此被葉雨帆和顧錚針對離開海城，失去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