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摒棄自己的思緒,將自身所留下的最後一步後手,開始施展。
是的,陳世自然是為自己留下了餘地。
一旦遇到了事關生死危機的關頭,便可以啟用,保留最後的希望。
在那一瞬間,他體內的鎮妖蕩魔塔忽然之間消失不見,與這具身體的聯絡徹底斬斷。
也就是在這一刻,原本陳世與那月姬之間的心神聯絡,忽然間傳出了一道憤怒的嘶吼。
“你做了什麼?!你竟然將那法寶捨棄了出去?!”
這是月姬的憤怒嘶吼,在此時刻她也是沒有再做偽裝,徹底撕破了臉皮。
對於此,陳世只是一聲冷笑,“你對我暗算許久,所為的不正是那一件法寶嗎?可惜你依舊得不到它!”
“你……想不到你,竟然還留了一手!”
月姬的聲音是一種壓抑著的冷靜。
她萬分的瘋狂,但在此時不得不緊緊的遏制住自己的情緒,使自己變得稍顯平靜。
月姬再次傳音道:“即便是我得不到那件法寶又如何?
你的身體已經不受你自己的掌控你已經是我的囊中之物!
有了你,難道我還怕找不到那件法寶嗎?”
隨著月姬的聲音落下,陳世恍然發覺他的身體已經不受自己的掌控。
變得僵硬冰冷,彷彿置身於冰冷的棺材中一般。
不過,即便如此,陳世仍然沒有顯得慌亂。
而是依舊平靜的問道:“在離去之前,我想要知道你是從何時開始對我的身體進行暗算。
是從海府密藏之後?還是說我在將你從鎮妖蕩魔塔內放出的那一刻開始,你便已經著手?”
對於這一點,陳世也是不得不佩服。
雖然說月姬暗算了他,但對於這種能夠隱忍的強者,他的內心之中也是有著一股敬佩。
“我想要知道,我到底輸在了何處。你是從何時,開始對我施展這種詭異的靈力?“
或許是覺得陳世已然沒有逃脫的可能,在此時月姬也是並沒有對他隱瞞。
也可能是為了展現出自己勝利者的姿態,月姬桀桀一笑,“那麼你認為是何時?
你所說的海府秘藏的時候,亦或者從鎮妖蕩魔塔之內將我放出這兩個時間節點,我都有機會對你施展手段。
不過,時間卻並非那時。”
月姬再次冷冷一笑,“你絕對想不到,早在天刑界的時候,你還未與我相見,那個時候的我就已經準備對你下手了。
那時,我已經是地煞境界的妖帝,我化身一位普通的人類與你相遇,正是為了你手中的那件法寶。
為了他,我已經隱忍了數百年。